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冷时阮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太子读心,得知我想守寡后脸都绿了小说结局》,由网络作家“桑榆知意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时景文这行为,让站在这儿的沈从义都有些看不过眼了。沈从义向来直爽,他开口道:“时兄,你怎么就没问问你亲生女儿如何,在太子府过的好与不好呢?”时景文脚步顿住,回过身子去看时阮,面上流露一丝尴尬的情绪,除此之外再无其他。时阮很感激沈从文,他说了实话。可惜她不是原主,不需要上演苦情大戏。她故意侧过身子不去看时景文,不想与他搭戏。时景文早已习惯时阮这个样子。山里回来的,越发没有规矩。因着担心雪儿,时景文冲着沈从义说道:“老夫的家事,外人又能看懂多少?”说完,他便转身继续往前走,走到厢房前,推门进去了。房门半掩,屋里时映雪的哭声传了出来:“爹,您怎么才来,时阮她又欺负女儿了......”时景文宠溺地哄着:“雪儿别哭了,爹一会儿就收拾她,让她欺...
沈从义向来直爽,他开口道:“时兄,你怎么就没问问你亲生女儿如何,在太子府过的好与不好呢?”
时景文脚步顿住,回过身子去看时阮,面上流露一丝尴尬的情绪,除此之外再无其他。
时阮很感激沈从文,他说了实话。
可惜她不是原主,不需要上演苦情大戏。
她故意侧过身子不去看时景文,不想与他搭戏。
时景文早已习惯时阮这个样子。
山里回来的,越发没有规矩。
因着担心雪儿,时景文冲着沈从义说道:“老夫的家事,外人又能看懂多少?”
说完,他便转身继续往前走,走到厢房前,推门进去了。
房门半掩,屋里时映雪的哭声传了出来:“爹,您怎么才来,时阮她又欺负女儿了......”
时景文宠溺地哄着:“雪儿别哭了,爹一会儿就收拾她,让她欺负我们雪儿。”
时阮受不了一点儿,在现代时,全科室的医闹都是她出面解决的。
她目光扫过还站在院子里的太医,提高嗓音道:“你们不是问本宫药方吗?走,咱们进屋,本宫讲给你们听。”
太医闻声望了过来。
他们除了是太医之外,又可以被称为老学究。
一个个眼神锃亮地等着时阮走过来,跟在她身后进了屋子。
萧冷见状,按了按眉心,没有阻止。
这女人就不知道安静两个字是怎么写的,回府之后让她写上一百遍。
时阮进了屋中,就瞧见时映雪正趴在时景文怀里哭诉。
若不是看了原著,时阮都得以为时映雪是时景文在外面同别的女人生的私生女了。
时阮丝毫没有不能破坏人家父女温情的自觉。
她走上前去,指挥其中一位太医:“你来给她瞧瞧,她现在是不是恢复了。”
时景文对于时阮突然推门而入本就不高兴,听她这样说,面色更是一沉。
“时阮,你放肆,就非要这么折腾你妹妹吗?”
时阮将双手环在胸前,斥责道:“时景文,你好大的胆子,你在同谁说放肆,本宫可是天启国的太子妃!”
时景文一惊,时阮这是疯了不成。
他一时没想好说辞,梗在那儿,不知如何应对。
时映雪这时开口道:“姐姐,你是什么身份,他也是咱们的爹不是吗?你为什么这么不孝?”
时景文听了这话,似才心下了然,他是时阮她爹啊,她怎么能如此对他说话。
时景文刚想说什么,就听时阮回道:“爹?气死不是更好,正好下去同本宫的娘亲见个面,同她说你们时家是怎么对本宫的!”
时景文听到这话,怒意转成了痛色:“你不配提你娘,如果不是你,心儿她不会死。”
心儿就是时阮的亲娘宁静心,时景文千般不好,但对宁静心是真爱,这也是时阮拿宁静心戳他的原因。
“是我不配提她,还是你不敢提她!”时阮再补一刀。
“你......你这个不孝女。”时景文伸手指着时阮,手指都在颤抖。
时阮却是语气悠闲地说:“嗯,没办法呀,女儿随父亲,要不......我也去认个干爹怎么样?我瞧着沈大将军就挺不错的。”
“你......”时景文捂着胸口,差点背过气去。
时阮不想再与他逞口舌之争,没劲,时景文还文官呢,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。
“时丞相,你那宝贝女儿时映雪是我治好的,你就这么相信我?不让太医瞧瞧,万一我不小心又给她弄了点儿毒出来,可怎么办呢......”
时景文听到这话,看向正帮他顺气的时映雪。
“过来,给她瞧瞧吧。”时景文指着站在二人面前的那个太医说道。
时阮轻嗤一声,真是个宝贝。
那太医走上前去先观面相,又拿出手帕放于时映雪手腕处,探出手去诊脉。
他嘴上念叨着:“神了神了,药到病除,确实好了。”
另一个太医听到这话,也是上前诊治了一番......
时阮很满意这几人的学习精神,同她带的那些实习生有一拼了,不错。
时映雪本就刚恢复,又被这几人像看怪物一般轮番诊治,偏她又不得不装成贤良淑德的样子,不敢发作。
这些太医研究完之后,齐齐将目光落在时阮身上,等她说方子。
时阮自系统空间拿出一张某仁堂的中成药方递给离她最近的太医。
“本宫今日用的药是炼制好的,这个方子给你们,按这方法炼成药丸,需要时拿出服用就方便多了。”
时阮这话说的一本正经,若不是时映雪亲眼见到她的治疗方法,她都要信了。
但此时她又能说什么呢?
看着这几个太医崇拜的目光,时映雪才不要再给时阮添彩。
那个接了方子的太医,跟个孩子似的跑了出去,他要拿去太医院好好研究研究。
其余人也都追着他出去了。
屋中就只剩下时家三人。
时阮这个时候开口质问道:“时丞相,所以本宫是医好了她,还是害了她?她哭唧唧地说了半天,你觉得是真的吗?”
时景文对上时阮眸中的冷色,不知道如何回答,他只是:“这......”了一声,便再没有下文。
但时阮知道,这事儿便是心知肚明,时景文也不会怪罪时映雪。
这不重要,她要的效果已经达到。
滴水穿石,慢慢来。
事已至此,时阮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。
她推门走了出去。
萧冷正与沈从义聊着军机营的事。
时阮上前,没看萧冷,而是直接对沈从义说道:“沈将军,一会儿出宫能否带着我一起?”
沈从义目光在萧冷和时阮身上打转。
他能说行吗?
正在犹豫中,衣衫被沈兰芝扯住:“爹,咱们就带着姐姐一起吧。”
沈从义有些为难,却也只得点头:“好。”
“那太子殿下......”沈从义向萧冷请示。
“嗯,那便劳烦沈将军将太子妃送回太子府。”
萧冷觉得时阮早点儿出宫也好,免得再待下去,在这皇宫里惹出什么大麻烦。
“那末将便先行离开了。”说完沈从义抱拳一礼,便带着时阮和沈兰芝离开了。
萧冷盯着时阮离开的背影看了很久。
她好像从房间出来之后就没看他。
现在又是招呼都没同他打,就这样走了。
萧冷目光看向后面丫鬟们乘坐的马车,时映雪带来的丫鬟青梨站在车旁。
萧冷吩咐道:“你来,将雪夫人扶好。”
青梨快步上前,抬起手:“雪夫人,奴婢来扶您。”
时映雪掩住眸底的失落,伸出手去让青梨搀着自己。
时阮有些看不懂萧冷了。
她内心暗道:怎么这样?萧冷还是不是男人了,白月光脚崴了,不应该抱着她走吗?结果他竟然连扶都不扶,渣男一个!
萧冷听到时阮这心声,差点儿没被她气得背过气去。
今晚他就让时阮好好认识一下自己是不是男人。
他目光冷冷地扫向时阮:“你也过去扶着。”
我去!搞没搞错,我是太子妃啊,多大的官呢,让我扶她?时阮一边想着,一边怂地上前。
还好时映雪婉拒了她。
时映雪可不敢让时阮扶着,谁知道时阮会不会趁机再怎么收拾她。
萧琛目光在几人身上转来转去,最后停在时阮身上:“弟妹,你今日无事吧。”
时阮左右看了看,在确定萧琛是在喊她时,回道:“呵,没事儿,还得多谢四哥今日相救。”
萧琛邪肆勾唇:“我的意思是你今日有没有其他的事情。”
时阮:“......”
“呵呵,我没其他的事儿,就是陪他们回娘家。”
萧琛低笑出声:“那弟妹能否帮我看一看腿?”
“我找过太医,他们说这种包扎的手法很奇怪,他们不懂,所以我只能再来找你。”
原来如此。
时阮知道萧琛如此说,只是先礼后兵。
她是罪魁祸首就得承担责任。
时阮主动上前,推起萧琛的轮椅:“好的四哥,咱们走吧。”
萧琛,萧冷,时映雪:“......”
时阮推着轮椅刚走出两步,就听到萧冷一声冷呵:“时阮!”
时阮脚下未停,推着轮椅脚下生风。
看到一个胡同,她便拐了进去。
哪想这胡同是个下坡,她有些掌控不好这轮椅。
萧琛见此情形,抬手扶额,要不然这腿别治了。
轮椅越来越快,眼看着就要失控了。
时阮担忧地喊道:“四哥,怎么办?”
萧琛无奈,只好双手使力在轮椅上一拍,整个人便飞身而起。
轮椅上没了萧琛之后,轻了不少。
时阮这才松了口气,将轮椅倚在墙边,又找了块大石头挡在轱辘前。
仰头四处探寻萧琛的身影。
萧琛飞是飞起来了,可是没处落。
最后,也只能落在一户人家的院墙上。
时阮看到骑着墙头待着的四皇子时,忍不住大笑出声:“哈哈......四哥......”
萧琛一脸黑线,看着墙下面笑得乱颤的时阮,心里面觉得这女人真的与他反相。
“林一,你是死的吗?!”萧琛朝着空气喊了一声。
一黑衣的林一也不知道是从哪儿飞出来的。
只见他纵身跃出,飞到萧琛面前的墙头上,喊了声:“主子!”
“还不抱我下来!”
“是!”林一抬手抱起萧琛,飞身而下,将他放回轮椅上。
这时胡同里响起了脚步声。
时阮回头,是萧冷。
萧琛内心冷笑,萧冷出现的可真是时候。
怕是一直在暗处看着他那太子妃将自己推飞出去,直到林一将他救下,他才出来的吧。
萧冷走至近前,还未开口,就听到萧琛讽刺地说道:“皇弟怎么还追过来了?回门还带着太子妃,皇弟你这事儿办的不地道,雪儿会伤心的。”
萧琛话音刚落,萧冷就听到了时阮的心声:哇塞!好深情啊!时映雪都嫁人了,他还在默默地付出,这男人我实在是太爱了。
萧冷定定地看了时阮的星星眼一会儿,笑着道:“四哥,我们的马车不能用了,这里离丞相府还有一段距离,便先用你的吧。”
萧冷没回他的问题,萧琛并不意外。
他说要借马车,萧琛不可能不同意:“皇弟,若是不嫌弃便坐我的马车,我先将你们二人送去丞相府。”
待四人坐上马车之后,萧冷朝着外面的车夫吩咐道:“去丞相府。”
车夫得令,赶着马车前行。
四人相对。
萧冷和萧琛坐在一面,时阮和时映雪坐在另一面。
马车走了一会儿,就快到丞相府时,萧冷开口:“四哥,不若这样吧,你都来了,就一起去丞相府,阮阮为你医腿也不耽误。”
萧琛勾唇,他能说什么,若说腹黑,谁能比得过太子殿下。
他看了一眼时阮,回道:“可以。”
就这样,时映雪的回门日,本应二人,变成了毫不相干,又有点儿相干的四个人。
对于眼下一直走偏的剧情,时阮都不知道说点儿啥好了。
反正她就是配角的命,混一天是一天。
马车到了丞相府。
除了丞相时景文和后娶的夫人柏柳燕外,时阮的四个哥哥也等在门口。
见着马车停下,几人上前给太子萧冷行礼。
在见到车厢里陆续下来四个人的时候,表情都有些震惊。
时景文:“太子殿下,这是......”
萧冷:“这是太子妃和四皇子萧琛。”
时景文:“......”难道我不认得吗?
几人往院子里走。
一路上时阮的四个亲哥哥都围着领养的小福星妹妹时映雪嘘寒问暖。
大哥时礼闻:“雪儿,在太子府还住得习惯吗?你的院子每天都有打扫,还和从前一样。”
二哥时方泰:“雪儿,听爹说你受伤了,现在可是好了?”
三哥时立书:“雪儿,三哥给你淘了好多小玩意,都在你屋子里摆着,你准保喜欢。”
四哥时令显:“雪儿,怎么不理四哥?”
时阮:几个哥哥都是好样的,眼里全然没有我这个亲妹妹。
萧冷伸手,牵起时阮的手带着她往里走。
时阮:人生很无奈,亲情都远离我,讨厌的人却总想牵着我......
手被甩开。
时阮挑眉:这是又发什么疯。
林一推着萧琛的轮椅跟在几人身后。
萧琛算是看出来了,这时阮在丞相府是个小透明,他出声道:“弟妹,咱们就别跟着进去了,去你院子吧。”
时阮停住脚步:“呵,我哪有院子。”
萧琛诧异:“你不是丞相府的嫡女?”
时阮:“按理来说是的。”
“四皇子,这位小姐,大小姐让老奴给你们安排个院子,还请二位随老奴走吧。”二人的交谈被打断。
萧冷等了半天,只见时阮摆了个圈的手势,说了句她常挂在嘴边的:“哦可。”
再想听她心底的想法,却是什么都没有。
萧冷可不信时阮会如此乖顺,目光锁在时阮离开的背影上,若有所思。
事实证明萧冷对时阮还是有一定了解的。
时阮确实骂他了,不过是回了院子之后骂的。
“水仙,你说萧冷是不是有病!他不让我出府,他凭什么,我出府怎么了?”
水仙眨巴着眼睛,示意时阮注意身后,张嬷嬷她走过来了。
时阮没明白水仙的眨眼动作,还追问道:“水仙你说话啊,陪着我骂两句,往常我一说萧冷不是的时候,你不是骂的最欢吗?今日这是怎么了?”
“太子妃......”身后响起张嬷嬷的声音。
听到这一声时,时阮方才明白水仙那眨眼眼动作是啥意思。
她神色淡色地转过身来,仿佛那个刚刚骂萧冷的人不是她。
时阮脸上挂笑,看向面前长相温婉的女人:“张嬷嬷喊本宫可是有事?”
她这一本正经端出来的样子,还别说真有太子妃那味了。
这让张嬷嬷想要脱口而出的话变了个模样出来:“太子妃您不能这么说话。”
时阮内心冷哼,若她不端着点儿,张嬷嬷刚刚出口的话便是斥责她放肆。
时阮抬手拂了下额前的碎发,云淡风轻地问道:“张嬷嬷,本宫怎么说话了?”
张嬷嬷在宫中这么多年,眼力见和分寸感还是有的。
即使不受太子待见,时阮也还是太子妃,这太子府的女主子。
若时阮弱一点儿,张嬷嬷可以拿捏。
但若时阮强势起来,那她便是这太子府真正的女主子。
想到此处,张嬷嬷赶紧开口:“太子妃您消消气,太子殿下他没病,他应该是担心您才会这么要求的。”
“是这样吗?那她不是更担心时映雪,这样的话时映雪岂不是院门都不用出了。”
这个问题,张嬷嬷真的没法回答。
她不知道这事情的来龙去脉,现在又把雪夫人牵扯进来。
张嬷嬷觉得这事儿,多半是因为时阮嫉妒雪夫人,在这儿无理取闹呢。
正想着如何婉转回答时,就听到时阮讥诮的声音:“看吧,都给你整无语了,所以萧冷他就是有病。”
张嬷嬷这回彻底被时阮给整无语了。
她已经说过太子殿下没病,时阮又给绕回来非说太子殿下有病......
水仙傻也不是真傻,这气氛不对,她怎么会看不出来。
张嬷嬷是太子的乳娘,怎么能愿意听太子妃这一声声的“萧冷有病”呢。
她扯了扯时阮的衣袖:“咳,太子妃,您刚刚不说要在咱们院子里挂个秋千吗?要不现在就去看看挂哪儿合适。”
时阮叹了口气:“行吧,反正也不让本宫出府,那本宫便在这府里找乐子!”
说完这话,她便牵着水仙的手,一起去院子里四处找起了适合挂秋千的位置了。
张嬷嬷看着时阮牵着个小丫环跑的样子,哪里还有刚刚那端庄的仪态。
再回味她刚刚说的“在这府里找乐子”,怎么忽然之间就感觉浑身发凉呢。
她暗自摇了摇头。
昨夜萧冷过来时,特意交代她细心着点儿,时阮不懂规矩让她好好照顾着。
现在想来,太子殿下这是早有预料......
入夜,时阮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假寐。
等了好久,也不见萧冷来。
就在时阮打了个盹,正要浅眠的时候,萧冷来了。
时阮察觉到他行至榻前时,起身靠在床边。
萧冷被她这动作,惊得一顿,旋即淡定开口:“还没睡。”
时阮不回他这话,摆弄着肩上的秀发,兀自说道:“太子殿下,今日你可说过凡事都找管家去办,此话当真?”
萧冷脱去外袍扔在一旁的小几上,低声回道:“嗯!”
“那今晚你便别在这儿睡了,去管家那屋吧。”时阮笑着接住自己的话。
萧冷手上动作顿住。
时阮见他这样,甚是满意:“夫妻之事,我让管家代我办了,怎么样?刚刚你可是说当真的。”
萧冷坐在床边,将时阮提了起来,放在腿上,嗤笑道:“管家若是女的,我倒可以考虑一下。”
时阮推他,生气地别过脸去:“我来月信了,身子不舒服,今日不行。”
萧冷抚了两下时阮腰间的软肉,便将她放回了软榻。
时阮滚到床里,以为萧冷会走。
结果萧冷却是侧身躺了下来,长臂一伸就将时阮给圈进了怀里:“早点儿歇着吧。”
时阮服了,这都不走?不是说古代男人最忌讳这个吗?
萧冷勾唇......
时阮大惊失色:“萧冷你做什么,变态吧?!”
萧冷内心冷笑,他现在又变态了。
差一点儿就低笑出声,时阮这样子着实可爱。
他低头亲上她的眼睛,一路往下......
直到最后,时阮又被萧冷给吃干抹净,浑身没了力气地想:我一定得寻个方法,让萧冷这饿狼离我远点儿。
黑暗中,萧冷低沉的声音传来:“这种事儿府中都有记载日期,是做不得假的。”
他在逗时阮,也是在警告她,别耍花样。
时阮气绝,古人什么都记。
扔掉萧冷搭在她腰间的胳膊,时阮绯红着一张小脸往墙里贴,闭上眼睛不想再理他。
萧冷低笑出声,将时阮从另一侧拉了回来,圈入怀中。
一夜好眠。
昨夜折腾的狠了,时阮临近中午才起。
水仙端着木盆进来伺候,脸上满是怒意:“太子妃,太子殿下把雪夫人给接回来了,说是今日同雪夫人一起回门。”
“哦。”时阮不甚在意地回道。
“太子妃,您嫁进来之后,就没回过门。”
“哦。”
水仙摇头,以前的太子妃是太能争了。
现在的太子妃是半点不争。
时阮收拾完,张嬷嬷就走了过来:“太子妃,太子殿下吩咐,让您过去听雪院用午膳。”
颈间传来的刺痛,让时阮清醒过来。
在看清眼前的情景时,不由得心下一惊。
她正以上位的姿势压在一个古装扮相的美男身上。
美男手中握着个匕首,刀尖处染了鲜血。
时阮低头看去,脖颈处温热的血还在往外流,白色中衣已被染成鲜红的颜色。
她抬手触着伤口,口中喃喃道:“嘶......疼......不是,这啥情况啊?我刚做完一场手术,下了手术台往休息室走......”
没及她细想,身下男人阴冷的嗓音便传了过来:“时阮,孤是不会让你得逞的。”
时阮恍惚地看着身下的男人,这场景还有这句话,怎么有种莫名的熟悉感。
搞不清楚状况,时阮脸上堆着笑,语气有些谄媚:“呵呵,帅哥,能问一下你叫什么名字吗?”
萧冷脸色黑了下来:“时阮,你找死!”
这男的还挺犟。
看来这温柔的方式是问不出来了,那就只能来硬的。
男人眼神中的阴鸷和他无力反抗的模样形成鲜明的对比。
时阮以一个医学博士的角度去判断,他多半是中了药了。
于是,时阮做了一件自己都没想到的事儿。
她从男人手中抢过匕首,抵在他脖颈处,脸上做出发狠的表情:“说,你叫什么名字?”
男人似乎没想到时阮会这么做,他唇角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,这女人真是疯了。
好汉不吃眼前亏,萧冷不敢保证这个疯女人会不会真的一刀了结了他。
他只得咬着牙回道:“萧冷。”
萧冷......原来是真的。
“啪嗒”一声,匕首掉落在地上。
时阮连滚带爬地从萧冷身上下来。
天哪,她是造了什么大孽吗?竟然穿书了。
她穿进来的是最近在看的那本名为《腹黑皇子的白月光》的小说。
因为她与那书中的太子妃同名,所以在看小说时不停地抱怨。
太子妃时阮爱了太子十年,是个妥妥的大冤种。
时阮本是丞相府的大小姐,母亲生她时难产而亡。
时阮的祖母觉得有些晦气,便找来算命的给她占了一卦。
结果算卦的说时阮命格太硬,她的出生会破坏丞相府的风水。
老太太一听,赶紧张罗着将尚在襁褓中的时阮给送去了神山。
时阮在神山跟着几位师父学了制药和医术。
在她6岁那年,跑下山玩,意外遇见太子萧冷。
当时萧冷腿上受伤,她用随身带的药给萧冷疗伤......
再之后,她被接回丞相府,却发现丞相府收养的那个假千金时映雪要代替她嫁给萧冷。
时阮对萧冷早已情根深重,使了些手段让萧冷娶了她。
萧冷喜欢时映雪,迟迟不肯与她圆房。
今日他又抬了时映雪做他的平妻。
时阮一气之下,便给萧冷下药准备强行圆房......
脖子上的疼让时阮倒抽了一口凉气。
还是先保命要紧。
她背过身去,试着调出医疗系统。
随着“叮咚”一声响,是系统启动的声音。
时阮心下稍安,还好系统跟她一起穿进来了。
她躲着萧冷那怨毒的目光,从里面取出纱布、消毒,止血药水。
先止血,后包扎伤口,操作完成之后,她才得空消化这一切。
原著中时阮成功睡了萧冷,还怀孕生下一个儿子。
目光扫向还躺在地上的萧冷,时阮心里嘀咕:还好穿来的早,没能成事儿,不然萧冷这活不了几年的命,生了孩子我还怎么改嫁?
萧冷面色铁青:“你在说什么?”竟然敢诅咒他死!
时阮:“......”她说什么了?
嗐,活不了几年,他也还活着不是。
这皇权至上的社会,她得学会虚与委蛇。
她讨好地上前,扶起萧冷:“殿下,您怎么能躺在地上呢?这得多凉啊!”
萧冷冷哼一声,他为什么躺在地上?她是在这儿装傻吗?
到底是乡野长大的,即使是真千金又如何,终究是上不得台面。
就冲她给他下药这件事,就足以证明她德不配位。
太子妃......她是当到头了。
萧冷抗拒时阮伸过来的手。
奈何药效上来,他失了力气,手还没触到时阮就垂了下来。
萧冷只能怒斥道:“离孤远点儿!”看着就恶心。
时阮手上顿住,内心则是“切”了一声。
以为老娘是心甘情愿来扶你的吗?不过是慑于你的淫威......
啧啧,萧冷这样子,放在现代那就是帅气多金,有权有势,可惜了......眼瞎。
如此近的距离,萧冷可以确定时阮没说话。
那他,就是听到她的心声了。
只是她说的话都好奇怪,什么穿书,什么现代,还有他眼瞎?!
“你是谁?”萧冷沉着眸子冷声问道。
时阮瞥了他一眼,没吭声。
有病吧,玩猜猜游戏呢?她问他是谁,他又反过来问她。
萧冷不配合,时阮却是想到一件事,那就是书中的时阮力大无穷。
她低头注视着萧冷,唇角扯出坏笑。
“你做什么?”萧冷很想一掌拍死这个女人。
时阮用实际行动表示,她要做什么。
一手伸至萧冷脖颈后,一手放在他的后腰。
时阮发力,就这样打横将人抱了起来。
抱起来后,时阮想证明这力大不是作假,便抱着萧冷上下颠了颠。
一八五的萧冷被她这样抱着,如同枕头一样的轻松。
时阮内心暗自窃喜:哈哈,真是太好了,时阮的大力给到我了。
她开心,她抱着的人却是一脸的黑线。
“时阮,你找死!”
萧冷的脸色越来越冷......
她不说自己是谁,还用这种方式羞辱他。
他萧冷是女人吗?竟然这样抱他,还在举高高。
等他恢复,他一定要让这女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。
时阮将萧冷放至软榻上,她背着手,站在旁边欣赏着这一床旖旎。
萧冷确实如作者描述的一般风光霁月,宛若谪仙。
这等美男,若不是穿书,她还真是见不着呢。
时阮那黏腻的眼神看得萧冷浑身不舒服,再听到她心里的话,他更是一个激灵。
正准备开口斥责时,就听得屋外传来管家的动静:“太子殿下,雪夫人说......说洞房花烛夜,殿下您可莫要负了这良辰美景。”
时阮内心冷笑,还真是与书中一模一样。
不过在原著里,这个时候的萧冷正被时阮压着欢好,这洞房萧冷自是没有去成的。
时阮坐回位置上,翘起二郎腿,她就等着了。
按照剧情走,这时候萧冷应该出场了。
果然......
“雪儿!”萧冷一阵风般冲了进来。
他扶起时映雪,将她搂进怀中。
与对时映雪的温柔形成对比的是,他此时的眸中迸发着阴冷的寒光直射时阮,口中怒斥:“如此度量怎么能担得了太子妃之位。”
时阮不疾不徐地喝了口粥,咽下之后,才轻飘飘地来了句:“你休我啊!”
萧冷气绝一般:“时阮!你竟半点悔意都没有。”
这里的饭菜还挺香的,可面前这二人,让时阮有些食之无味。
她在心里腹诽道:这狗男人,也不知道太子之位是怎么当上的,蠢死了,一个女人的小把戏都看不出来。
怪不得死那么早。
又是这句话:“他死的早”,萧冷已经听了无数遍了。
萧冷此时浑身散发着的低气压让他怀里的时映雪都禁不住抖了一下。
时阮却是毫无所觉。
她在琢磨,都走剧情了,那接下来,萧冷就会罚她跪佛堂一天一夜。
她是不是得带两个馒头一起进佛堂,不然再和原主一样饿晕过去可是不行的。
萧冷正兀自听着时阮的心声,怀中的时映雪娇滴滴地唤了一声:“夫君......”
萧冷低头,审视地看着怀里的人儿。
即使刚刚听了时阮的心声,知道这事是雪儿的错,他也并不觉得有什么。
后宅的明争暗斗之事,各府都一样,实属正常。
许是昨日自己冷落了雪儿,才让她起了这样的心思,萧冷正打算安抚几句,时阮心底的声音就轻飘飘地传了过来。
呵,夫君......这要是在现代,我丈夫敢这么搂着个女人站在我面前喊我丈夫夫君,我准得拿手术刀割了他的......
萧冷只觉时阮那道目光如刀般直视他的......
他不自觉地收回搂着时映雪的手,挡在自己身前。
再看时阮,她坐在方桌前,歪着身子,单手托腮,坐姿不甚规矩,一双腿晃来晃去......
不知怎的,萧冷竟忽然想起昨夜......
萧冷没来由地心烦。
他沉着嗓子,以命令地口吻道:“收拾一下,随孤一同入宫去见父皇和母后。”
时阮此时已经拿起桌上的馒头往怀里藏。
听到这话,那馒头便越过她的衣领,“啪嗒”一声,掉在了地上。
时阮面上乖巧点头:“哦,行吧,水仙!太子殿下让你一同入宫,你就随着去吧,毕竟春桃那脸也进不了宫。”
内心哼哼着:萧冷不应该罚我跪佛堂的嘛?让我随他入宫,我是找死才会去,哼!
水仙瞧着眼前的状况,默默地退后两步。
她耷拉着脑袋,降低存在感:“......”王妃您没事儿吧,不会真让我去吧。
萧冷唇角抽了抽,目光定格到地上的馒头上。
时阮又是这样,面上笑嘻嘻,内心却是在反叛。
让她的丫鬟跟着入宫,时阮她可真会想!
既然她这么想走剧情,那他便偏不让她走。
看她面对各种不按套路之后,还怎么将他早死挂在嘴边。
萧冷一声怒喝在屋中响起:“时阮!”
时阮身子一抖,乖乖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:“好嘞。”
目光环视一圈才在屋中角落里看到贴墙站着的水仙。
这丫头,躲什么。
“水仙,愣着干嘛呢,还不赶紧给我找入宫的衣服,没看咱们太子殿下都等急了吗?”
水仙:“......”又是她的错。
时阮换好衣衫出来时,就见时映雪站在马车前。
她身着深青色的袆衣,并饰以五彩翚翟纹,袖口、衣缘等处为红底云龙纹镶边。
时阮低头看了眼自己这浅绿色的襦裙,刚刚还觉得这衣裙挺好看的。
现在,同时映雪的一对比,怎么感觉自己穿得跟个丫鬟似的。
目光扫了眼水仙,这丫头是不是拿错了?把她的衣服给自己穿了?
时映雪见状,脸上露出得意的笑。
她迈步上前,在时阮面前转了个圈:“姐姐,妹妹这一身是皇后赏赐的,姐姐可是喜欢?”
时阮伸手拽着她的衣服:“嗯嗯,姐姐喜欢的紧,你送给我吧,走,咱俩现在就去换。”
时映雪没想到时阮会这样说。
自己这身衣服都快被时阮攥出褶皱了,她有些不知所措地站着。
目光触及远处走过来的萧冷,时映雪马上就变了脸:“姐姐,你做什么?这......这是皇后送给妹妹的。”
又演上了,这是萧冷来了吗?
时阮放眼望去,确实如她所料。
萧冷此时也换了身衣服,他身着玄色锦袍,衣摆上绣有金色的云纹。
呵,呵呵,真好看,不愧为作者笔下长相让人销魂的太子殿下,可惜就是......
“怎么如此打扮?”萧冷听到时阮的心声,知道她又要说“可惜就是早死”,他不想听这话,先出声打断。
“没人送呗。”时阮挑眉。
萧冷唇角淡淡勾起:“嗯”了一声。
时阮上了马车之后,就开始想剧情。
作者笔下的原主在哪儿都不受待见,在萧冷亲爹亲妈面前就更是招人烦的存在。
萧冷他爹,也就是天启国皇上萧城煜与他娘皇后孟婉茹是青梅竹马的恋人。
萧城煜还是太子的时候迎娶孟婉茹为太子妃。
孟婉茹一共生了两个孩子。
女儿长宁长公主,是孟婉茹嫁进太子府一年后出生的。
在这之后皇子夺嫡,天启国进入了漫长的动乱时期。
一直到萧城煜登基五年后,孟婉茹才又生了萧冷。
皇上念旧,孟婉茹又是同他一起同甘共苦过的人,对于萧冷的出生,他心中欢喜。
萧冷满月的时候便被封为太子,可见皇上对他的喜爱程度。
从马车上下来,时阮抬头仰望着这高高的宫墙,心中不免感叹:进宫后,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到东西,饿。
“还不跟上。”宫门处,萧冷扶着时映雪上了轿辇,回身却见时阮站在那儿发呆。
时阮见状,紧跑了两步:“嗳,来了。”
站在轿辇前,时阮朝着萧冷伸出手去......
萧冷冷眼扫过时阮伸到自己面前的手,冷哼一声,飞身上了轿辇。
他坐在轿辇上,唇角勾着一抹讥诮的弧度:“时阮,你跟着轿辇,走快点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