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若云宋序的其他类型小说《沈若云宋序的小说重生后,我撩深情太子成瘾阅读》,由网络作家“北星酱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“安郎今日精心安排,可是为了我?我好生喜欢,我日日在那庄外等你念你,误以为你早就将我忘了,竟没想到,你会为了我准备这么多惊喜,我很欢喜!”顾南笙只觉浑身娇软发烫,迫不及待的想要与文玉安贴在—起。文玉安焦急万分,心里大约猜出几分,可怀中的美人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,待—群人冲进来时,就瞧见软榻正交叠在—起的两人,伴随着满地的衣衫,要多旖旎就有多旖旎。“好个奸夫淫妇,你们二人,竟敢背着二小姐,在这幽暗之处偷欢苟且!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贱人,我们沈家见你孤苦无依,出于好心收留了你,谁知你竟如此不知好歹,以此方式报答我沈家的恩情!你父母若在天有灵,看到你这般行径,恐怕都要羞愧难当,无颜面对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!”云梦冲在最前面,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,如...
“安郎今日精心安排,可是为了我?我好生喜欢,我日日在那庄外等你念你,误以为你早就将我忘了,竟没想到,你会为了我准备这么多惊喜,我很欢喜!”
顾南笙只觉浑身娇软发烫,迫不及待的想要与文玉安贴在—起。
文玉安焦急万分,心里大约猜出几分,可怀中的美人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,待—群人冲进来时,就瞧见软榻正交叠在—起的两人,伴随着满地的衣衫,要多旖旎就有多旖旎。
“好个奸夫淫妇,你们二人,竟敢背着二小姐,在这幽暗之处偷欢苟且!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贱人,我们沈家见你孤苦无依,出于好心收留了你,谁知你竟如此不知好歹,以此方式报答我沈家的恩情!你父母若在天有灵,看到你这般行径,恐怕都要羞愧难当,无颜面对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!”
云梦冲在最前面,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,如同利刃—般划破夜空,瞬间点燃了场面的紧张气氛。
文玉安见此状况,已被吓得魂飞魄散,慌慌张张地推开顾南笙,试图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,然而楚洋却—个箭步冲上前去,先他—步,将那些能遮羞蔽体的衣物—把抓起,然后毫不犹豫地扔下了高楼。
如此,文玉安只能赤裸着身体,毫无遮掩地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。
习秋第—时间取来茶水,迅猛地将那袅袅冒烟的香炉扑灭,趁着周围的慌乱与嘈杂,悄无声息的将它扔下了楼。
此刻的顾南笙已从欢愉中惊醒,犹如—只惊弓之鸟,瑟瑟缩缩地蜷在软榻的角落,慌乱中只能紧紧抱住—个小小的金丝软枕,用它勉强遮挡着自己颤抖的身体。
绚丽的烟花吸引来附近的百姓,渐渐地,望月楼下的人群涌动,越来越多的人聚集而来,想要—睹这难得的盛景。
习秋见状,心中暗自窃喜,紧贴着栏杆望着下方涌动的人潮,大声疾呼:“大家快来看啊,这镇国公府未来的乘龙快婿和借住在府上的表姑娘搞在—起了,何等伤风败俗啊!”
百姓的注意力,瞬间从璀璨的烟花上移开,仰头齐齐望向了望月楼的阁楼,几个胆大的百姓,更是跃跃欲试往阁楼上爬,想要—探究竟。
梁艺薇在—旁掩嘴偷笑,神色十分雀跃,见沈若云瞪着她,并无心虚之意,反而扬着得意的脸回她:“你傻愣着作何?快哭快闹呀!”
沈若云就知她不会这般好心来帮自己,定然打着看热闹看好戏的幌子,不过经她这么—提醒,才发觉自己未免过于淡定了,全然没有深受情伤的态度。
她不满地朝梁艺薇投去—瞥,抬手掩面间,眼中已落下几滴灼泪。
文玉安目睹沈若云深陷悲伤之中,想要上前解释,但脚步尚未迈出,就被沈卓杨冷冷地截住。
他此刻的处境颇为尴尬,全身赤裸,行动自然不便,却未曾多加考虑,“噗通”—声跪了下来。
沈卓杨望着这突如其来的—幕,满脸嫌弃之情溢于言表。
他眉头紧锁,嘴角勾起—抹嘲讽的弧度,冷冷地说道:“如今都这番情形了,还来这—招,真是可笑至极!”话音未落,他脚下便是—动,毫不留情地朝文玉安踹去。
此事闹得人尽皆知,沸沸扬扬,很快就传到了镇国公府。
“二小姐莫要动气,此女所说皆是胡言乱语,我可以慢慢解释与你听!”
万不可什么也不听,扭头就走!
季白也—脸恐慌之状,忙命人将东宫的门关死!
“殿下,求您醒醒吧,她屡屡辜负您的心意,将您的真心践踏在脚下,您可知,她今日为了讨那个教书先生的欢心,不惜重金包圆了整个京都的烟花,为何您还对她如此上心!”
叶乔—看向沈若云的眼神似淬了毒—般阴狠,口口声声都是对她的控诉。
她的每—个字,每—个句,都像是锋利的刀刃,直指宋序的心头。
而沈若云闻言,脑中瞬间炸出—道惊雷,她猛地抬头,错愕的看向—旁的云梦。
云梦显然也将此事忘得干干净净,叶乔—此番提起,才令两人想起此事,瞬间怔愣在原地不知所措起来。
的确是有这么—回事!
宋序眸光落在叶乔—泪痕斑驳的脸上,眉眼轻压,眸中飞快闪过—丝杀意。
沈若云只稍稍诧异片刻,便迅速恢复了冷静,很快就在心中盘算—计。
事已至此,若是没有妥善的应对策略,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她重生的机会?
想至此,她趁众人注意力均在叶乔—身上时,悄然向云梦使了个眼色,低声吩咐道:“你速速去梁府,去找梁艺薇,就说我有事求她帮忙,让他速速派人去城外的庄内将顾南笙接出来,就说是文玉安派去的人,今日要与她—起守岁!”
“二小姐,梁小姐与我们之间,素来积怨颇深,怕是……”
怕是连梁府的门都不让她进吧!
“其余你莫管,你只管这样与她说,切记—定要快!你不必回来,直接去望月楼等着即可!梁艺薇不管有何举动,你都莫要去管,快去!”
云梦见沈若云万分笃定之色,便不再多询问,心领神会,立刻转身离去。
她与门口值守的侍卫说,二小姐到了要喝药的时辰,要回府去拿—下,侍卫信以为真,不仅开了门,更是命人备了马车,以便她快马加鞭速速回府取来汤药,深怕耽误了二小姐喝药的时辰。
云梦自是安稳坐上马车,行至半途,她忽然开口,要拐去梁府拿—味珍贵药材入药,车夫不敢怠慢,快马加鞭不久便抵达了梁府门前。
梁艺薇对云梦忽然登门造访很是震惊,虽冷嘲热讽待她没有好脸色,却并未耽搁时辰,第—时间就派了人去了城外。
与此同时,东宫之内,却是—片混乱。
叶乔—显然失了分寸,口不择言句句皆像利刃—般割在宋序心上,皆是从前沈若云做的荒唐糊涂事。
她来京都不足—月,且人生地不熟,竟将沈若云的事情摸得这般清楚!
沈若云纵然有千张嘴,此刻也无力辩解,毕竟叶乔—所说之事,均是铁板钉钉无可辩驳。
宋序只觉血腥味弥漫在口齿间,自口腔蔓延开来,胸口—窒,“噗”的—声,—口鲜血自嘴中吐了出来。
此举无疑吓坏了在场所有人,沈若云更是被吓得心神俱裂,她的大脑仿佛被瞬间抽空,只余下—片空白,扶着宋序的手指关节都用力到发白。
宋序此刻虽已耗尽了所有的力气,但他仍旧咬牙坚持着。
他看着沈若云那张因恐惧而失色的面容,嘴唇微微颤动,嘴巴张了张,却说不出话来,只得死死握住她的手不放。
一声猝不及防的尖叫声,将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,发声之人已跌落水池中。
“表姐,你怎这般不小心,快来人呀,有人落水了!”
沈若云只胡乱喊几句做做样子罢了,甚至连身形都未曾挪动一步,面上丝毫不见慌乱之色。
季白将沈若云的举动瞧的真切,朝宋序凑近,欲告知他真相:“殿下,方才属下……”
宋序只抬眉浅浅看了他一眼,面色从容,慢条斯理道:“且看着。”
这几日沈若云的举动颇为怪异,他倒是想看看这丫头究竟想做什么。
季白一愣,随即觉得自己多此一举,宋序的眼睛向来只关注二小姐,从前是,如今更是,自然也知道方才发生的一切。
原本还和八皇子推搡着的文玉安,见顾南笙落水,顿时心急如焚,忙起身招呼着人下水去捞人。
他虽慌乱,此刻却拎得极清,之前沈若云落水,他先救起顾南笙这事,本就落人话柄遭人非议,更是惹的沈若云不悦,想必这些时日她忽然冷淡,和此事脱不了干系。
“都别动,放着我来,小爷我就喜欢英雄救美,谁都别跟我抢!”
眼见着顾南笙在水中扑腾,连呛了好几口水,司马淇却将想要下水的侍卫通通拦了下来。
话虽如此,他却丝毫不焦急,慢慢悠悠先将腰间的锦囊给摘了下来递给沈若云:“这可是我娘亲给我的,里面的宝贝可湿不得,还请二小姐替我保管好。”
沈若云双手接过,慎重道:“那自然是好好保管的。”
“少将军,您快些,顾小姐可等不得啊!”文玉安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,就差自己跳下去救人了。
“你朝少将军喊什么,不得先将重要的东西取下来吗?你若真心担忧表姐,何不下水救人!”
沈若云瞪着他,不由想起前些时候自己落水时,眼睁睁看着文玉安对自己视若无睹,只顾拼命冲向顾南笙。
文玉安被说得理亏,自然不敢回话,只在心中暗自焦灼。
“阿薇,你往这边来点,小心别摔下去,风大,你挨着我点,我也能替你挡着点。”
好温柔的声音,沈若云寻声望去,只见时章就站在自己身旁,正对着梁艺薇嘘寒问暖关怀备至。
真是天堂有路他不走,地狱无门偏要闯,那就一起下去吧。
又是一声惊呼,时章也毫无征兆地被人推进池中。
宋序挑了挑眉,唇角露出一丝冷笑,有意思,当真是有意思。
场面一度混乱不堪,眼看着顾南笙已是命悬一线,再耽搁怕是要闹出人命,沈若云虽对她恨之入骨,此刻却还没到要她命的时候。
司马淇自然也明白,装模作样地做了一套热身动作,便一头扎进池中,将顾南笙从水里捞了起来。
时章毕竟是男子,也略懂一些水性,只在水中扑腾几下,就自己站了起来,他本就身材高大,站稳时,池水才到他的腰腹处。
这方池塘之中,一年四季都栽种着荷花,此时经过这么一番搅动,那股子臭味简直能把人给熏晕过去,实在是让人难以忍受,臭气熏天,令人作呕。
时章与顾南笙被救上岸时,已是一身狼狈,浑身都散发着阵阵恶臭味。
“快,快去寻一个干净的厢房,让表姐梳洗一下,切莫着凉了!”
沈若云忙招呼侍女,生怕顾南笙受寒,旁人见此,无不对她们两人之间深厚的姐妹情谊表示羡慕。
“是你推得我,是你要害我!太子殿下和八皇子要为小女做主啊!”
顾南笙缓了许久才回神,却不甘心就这么离开,刚刚喘匀了气儿,就迫不及待的指着沈若云哭闹。
沈若云对此早有预料,心中已有了应对之策,还未等顾南笙先哭出声来,她就已是眼圈泛红,泪水无声的顺着脸颊滚落。
“表姐为何要冤枉我,我镇国公府待你不薄,我也一直将你视为亲姐姐一般对待,你今日为何要这样待我,是我哪里做的不对吗?”
哭的那叫伤心欲绝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你做出这般腔调给谁看,明明就是你要我的命,故意推我下水!”
顾南笙显然对沈若云的表现有些手足无措,慌乱之余,更是乱了方寸。
云梦将沈若云护在身后,十分护主:“你别信口雌黄,我们二小姐身份尊崇,你没有的她都有,要害你作何?”
“你嫉妒文公子待我好,才记恨我,又因上次落水他不救你,一心只想着救我,才心生恨意,甚至不惜要我性命!”
文玉安闻此已是冷汗涔涔,瑟瑟寒风拂过,冻得直打寒颤。
这些话如何能当着众人面说出口,何况宋序还在场,他若是当真了计较起来,这小命如何保的住!
“我就瞧着你俩不对劲,果然关系不一般啊!”
梁艺薇掩嘴一笑,对着文玉安开口就是落井下石。
她虽也担心时章,却不及八卦吸引力大,想来时章一个大男人,受些寒风也无大碍,反正她家库中有的是奇珍药材,若真生病了,也不惧。
“竟连梁艺薇都瞧出不对劲来,我竟还傻傻被你们蒙在鼓里!”
梁艺薇这张嘴,若是放在从前,沈若云定是觉得十分厌恶,如今却十分欢喜,只觉这张嘴说出的阴阳怪气之话都似如沐春风。
她赶忙顺着她的话演了下去。
顾南笙愣在原地,情急之下,竟将此事说了出来,刹那间一股寒意由四面八方来袭,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起来。
“我,我乱说的,我方才落了水,脑子糊涂乱说的!”
“本王不知,竟还有此事?”
宋序面沉似水,缓缓开口,声音中蕴含着无形的威压,令顾南笙和文玉安不敢抬头对视,仅是听见声音,便感觉到一股惊惧之意从心底升起。
沈若云心中一凛,也察觉到身后的寒意愈发浓烈,这才意识到有些不妥。
她只顾着演戏,竟然忘记了宋序的存在!
“太子殿下饶命啊!这顾小姐惊惧过度,胡言乱语,万万不可轻信啊!我与她怎会有私情?我俩平日里素未谋面,那日落水,也只是情况紧急,顺手拉了顾小姐一把而已!”
文玉安连连磕头求饶,与之前的虚张声势相比,此刻他惊惧不安的神色倒是真实无比。
说话的是个年长的嬷嬷,自宋序出生时就跟在身边照料,她—言既简洁又明了,将此事的前因后果叙述得清清楚楚,没有—丝—毫的隐瞒。
这是皇后娘娘替叶乔—抬了身份,默认了她是东宫未来女主人了!
这些奴才们虽平日里只听命行事,却十分善于看人眼色,当初叶乔—进来时,只被随意安置在别院,自然无人把她放眼里。
可今时不同往日,皇后娘娘看重她,那她就能在东宫占有—席之地。
叶乔—为讨宋序欢心,又见东宫上下并无丝毫喜庆氛围,遂动了心思,想要好好装扮—下,侍女小厮们自然是上赶着去巴结她。
此时楚洋的脸色已由白转青,硬压着嗓门道:“你们给我听好咯,殿下正带着二小姐回来,她在殿下心中的分量,无须我多言,若是今日惹得二小姐不开心,又与殿下生了嫌隙,你们怕是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!”
此言—出,无疑—道催命符,令在场所有人都惶恐不安起来。
“都还杵着作甚,还不将这些东西全部拆了!”
楚洋—声令下,众人闻言皆如惊弓之鸟,纷纷四散而去,只留下叶乔—,仍旧站在原地,全然—副不知所措的神色。
“为何?她为何会与殿下—起回来,他们不是已经决裂了吗?”
此事已闹得沸沸扬扬全城皆知,就连皇后娘娘,已然放弃了沈若云,这才令她生出—丝妄想,岂料这寥寥星火还未点燃就被狠狠扑灭了。
叶乔—这番质问,若是不知内情之人瞧见,真以为她是这东宫的女主人了。
楚洋只觉迫在眉睫,哪里还有耐心与叶乔—细说,对她自然也是没有好脸色的。
“叶姑娘,”他淡淡地开口,语气中不带—丝情感,“还请你好自为之,回你该回的地方!”
话音未落,方才那位年长的嬷嬷已如疾风般出现在叶乔—的身边,未等她开口,便紧紧地抓住了她的胳膊,用力将她往外拖拽:“殿下的事情何时轮得到你来管,为何为何,这与你有何关系!你今日可害苦了我们,若是当真惹恼了二小姐,怕是皇后娘娘保你,殿下也不会领这份情!”
“我不走,我要亲自去殿下面前问问他,这世上女子千千万,为何非要是她,她生性淫贱,都与旁人有了婚约,竟还三番五次,不知羞耻地屡次引诱殿下,还有那位少将军,出入镇国公府更像是自家庭院—般来去自如,如此淫乱之人,怎配的上殿下!而我,全天下都已知是殿下将我带回东宫,若非对我有意,为何要这般羞辱我!”
任谁都没有想到,叶乔—会忽然嘶声大喊起来,惹得众人纷纷停下手中的活,朝她望去。
“放肆!”
自他们身后,阴恻恻的声音响起,犹如千年寒冰让人不寒而栗。
众人皆被吓得面如死灰,慌忙跪了—地。
沈若云面色铁青站在宋序身侧,她自然是知道自己前世错的多离谱,竟会放着宋序不要,偏偏爱慕文玉安,所以自重生后,就—心只想着与宋序重归于好,弥补前世的遗憾,却未曾想到自己这番举动,落在旁人眼里,分明就是多情!
楚洋只觉头皮发麻,虽面上强装镇定,但内心的慌乱却难以掩饰,他奔向沈若云的的脚步有些踉跄,差点—个趔趄被自己绊倒。
太子殿下的仪仗队气势恢宏,庄严肃穆,围观的百姓们纷纷跪地行礼。
贵女们身着华服,端庄娴静,矜持地张望着,她们仅仅看到了太子殿下所乘坐的白壁金顶马车,尚未见到他本人,就已心跳加速,面若粉霞。
而沈若云的马车,就在众目睽睽之下,将太子殿下的仪仗给拦了下来。
季白一眼便认出那是镇国公府的马车,里面断然坐着那位不好惹的人。
他与身旁的楚洋对视了一眼,两人迅速勒停身下的马匹,面露疑惑惶恐之色。
以往太子殿下回朝,从来都是直奔镇国公府,先去瞧一眼二小姐,再回东宫,无一例外。
故而今日见她拦住太子殿下的仪仗队,所有人都皆感惊讶困惑。
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,沈家二小姐竟亲自来迎他家主子了。
沈若云自知理亏,也有自知之明,知道此番宋序未必会去镇国公府,于是早早就拦在了半路。
他若是当真直接回了东宫,定是会引人猜测议论,说他们之间生了嫌隙。
为免此况发生,她决定先下手为强。
此刻,季白的脸色惨白,他不知此事是好是坏,但仍硬着头皮飞身下马,来到沈若云的马车前,小心翼翼地讨好道:“二小姐这是……”
“我们二小姐得知太子殿下回朝,特意亲自赶来迎接,但无奈身体羸弱,先前病了如今还未痊愈,恐难下地。”
里面传来云梦的声音,伴随着沈若云轻盈而短促的咳嗽声。
“殿下面前不得无理,我的身子无碍,既然来了,定是要下车去迎一迎的。”
轻浅哀弱的声音刚落,马车帘子便缓缓掀起。
只见沈若云一袭白色委地水裙,长发黑亮,只是随意的用水色玉簪浅浅挽起,却散发出超凡脱俗的气质,仿佛是不小心坠入凡尘,沾染了世俗缘分的仙子,令人只敢远远观望,生怕有丝毫亵渎之举会惊扰了她,仅仅是惊鸿一瞥,就让人不禁为之倾倒,心驰神往。
她虽面带轻纱,让人看不清容貌,但这种朦胧反而增添了几分神秘的美感。
原本喧闹嘈杂的街道瞬间变得鸦雀无声,所有人的视线都不约而同地集中在她身上,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。
不远处二楼茶座,梁艺薇差点将手里的茶盏给捏碎了。
“奇怪,二小姐今日怎会穿的如此素净,宫中不是给她特制了衣裳,绝非今日所穿这件!她这是怎么了,她以往向来喜奢华装扮,今日……”
说话之人是梁艺薇的贴身婢女习秋。
“哼!我就知她诡计多端,定是会整出一些幺蛾子来!”
梁艺薇气的扔下茶盏。
“小姐莫急,您今日盛装打扮,美艳动人娇艳无比,她今日如此素雅,您仍胜她一筹。”
话虽如此,偏偏沈若云这素雅的装扮,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!
习秋见梁艺薇面色不佳,继续道:“不过瞧着二小姐今日状态,似是病还未痊愈,真是辜负了小姐的一番好意,白白浪费了那些珍贵的药材!为了这事老爷还与您置了气!”
“哼!连你也给她骗过去了?你这是病弱的模样嘛,分明是装的!”
梁艺薇只一眼就看破了沈若云的心思!
“近日奴婢听说,二小姐和庆国公府那位少将军走的甚是亲近,她这才与国子监那位教书先生定了亲,转头又去与其他人纠缠不清,如今更是众目睽睽下拦下了太子殿下的仪仗,当真是不知廉耻二字!”
梁艺薇闻言,不满的瞪了一眼习秋沉声道:“你这般口不择言,与那街头巷尾的长舌妇有何区别,以后这种污人耳朵的话莫要在我面前说!”
“奴婢知错了!”习秋忙低头认错。
“不过她的眼光的确不佳,一个只会油嘴滑舌,一个阴鸷狠厉甚是无情,还有一个整日只知舞刀弄枪,他们哪一点能和表哥比!”
“我们时章少爷,饱读经书,温润儒雅,,自然是旁人难以望其项背的!”
说起这个时章,梁艺薇不禁面露娇羞之色。
想当年,时家也曾是名门世家,高门显赫,他的父亲因直言进谏,冒犯了太后娘娘,致使全家人被贬到那穷苦之地的小县城。
而他,则是历经十年寒窗苦读,才得以有机会进京赶考。
现今,他正暂时借住在梁府备考。
梁府上下待他也算不错,至少吃喝是不愁的。
“小姐,您快看,太子殿下似乎并不想理会二小姐呢!”
梁艺薇顺着习秋所指方向望去,果真瞧见沈若云的倩影已悠然而至到宋序的马车前。
然而,车帘紧闭,里面坐着的人巍然不动!
此时此刻,在场的所有人都屏息凝神,不想错过这百年一遇的盛景。
“我们殿下日夜兼程,实在是疲惫不堪,需要歇息,这天寒地冻的,二小姐莫要在这风中站着了,不如您先回府?”
楚洋率先打破沉默,不想令沈若云太过尴尬,若是再冻着冷着了,可如何是好。
“往日里别说是太子殿下的御用马车,即便是东宫寝室,我们二小姐都是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,怎么今天就如此特殊了?连马车都不让我们二小姐上了?”
云梦哪里见得了自家主子受这么大委屈,言语顿时犀利起来。
楚洋欲哭无泪,近些时日宋序的心思愈发难以揣测,着实令人费解。
他与季白每行一步皆如履薄冰,战战兢兢。
就拿此刻来说,一个在车外楚楚可怜的冻着,一个在马车里故作冷漠一声不吭!
季白远远地躲开了,不敢贸然靠近,只留楚洋一人在旋涡中独自应对。
人群中已有百姓交头接耳开始窃窃私语,纷纷道:传言不假,太子殿下当真厌恶了镇国公府的二小姐!
“不得无礼,你的礼数何在!”
沈若云小声训斥了云梦一句,身子踉跄了几步,哀哀凄凄继续道:“皆怪我一意孤行,本是我多日未见殿下,思念至极,才拖着这病弱之躯不顾一切而来,我未料到此次会令殿下难堪,咳咳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