迷恋小说 其他类型 当我诈死离开后,王爷吐血求我回来春枝霍峥小说
当我诈死离开后,王爷吐血求我回来春枝霍峥小说 连载
继续阅读
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

本书作者

糖醋人间

    男女主角分别是春枝霍峥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当我诈死离开后,王爷吐血求我回来春枝霍峥小说》,由网络作家“糖醋人间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洞房之内红光满屋。男人倚坐红罗帐,美玉般的脸庞被喜烛映上了一层暖光。春枝站在榻前看了他片刻,准备出去打盆水来给男人擦擦脸。可她走过去开门的时候却发现门被人从外面栓上了。这些人真是……春枝有些尴尬地回头看向霍七,“门被人从外面栓上了,委屈你在这屋睡一夜。”霍峥没说话。春枝道:“你放心,我打地铺,绝不会损害你的清白。”霍峥闭了闭眼,“随你。”春枝从箱笼里拿出铺盖来,在床榻上打了个地铺。她早早就卸了妆容,摘了钗环,穿着红色的里衣,顶着一张素面朝天的脸,格外的清丽动人。霍峥靠在床榻上,看着近在咫尺的春枝。龙凤喜烛要燃到天亮。春枝躺在地上睡不着。霍峥躺在床榻上也难以入眠。春枝侧身看着床榻上的男人,“霍七……”霍峥垂眸看她,“嗯?”“今日多谢你...

章节试读


洞房之内红光满屋。

男人倚坐红罗帐,美玉般的脸庞被喜烛映上了一层暖光。

春枝站在榻前看了他片刻,准备出去打盆水来给男人擦擦脸。

可她走过去开门的时候却发现门被人从外面栓上了。

这些人真是……

春枝有些尴尬地回头看向霍七,“门被人从外面栓上了,委屈你在这屋睡一夜。”

霍峥没说话。

春枝道:“你放心,我打地铺,绝不会损害你的清白。”

霍峥闭了闭眼,“随你。”

春枝从箱笼里拿出铺盖来,在床榻上打了个地铺。

她早早就卸了妆容,摘了钗环,穿着红色的里衣,顶着一张素面朝天的脸,格外的清丽动人。

霍峥靠在床榻上,看着近在咫尺的春枝。

龙凤喜烛要燃到天亮。

春枝躺在地上睡不着。

霍峥躺在床榻上也难以入眠。

春枝侧身看着床榻上的男人,“霍七……”

霍峥垂眸看她,“嗯?”

“今日多谢你。”

尽管这事对春枝来说,是交换,她让霍七留下养伤,霍七跟她假成亲,瞒过官府。

但她还是觉得要谢谢他。

今天陆景云和纪如珍带着仆从出现的时候,多亏了有霍七在,不然那两桌席面都会被砸的一干二净。

霍峥道:“我不要口头的多谢。”

春枝闻言,抱着被子坐了起来,“那你要什么?”

莹莹烛火之下,霍峥眸色幽幽地看着她。

此时的春枝只穿着一身红色的里衣,衣襟半开、春光乍泄而不自知,还一本正经地问男人要什么。

霍峥喉结微动,闭上眼不再看她。

春枝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他回答,以为霍七睡着了,起身帮霍七盖好被子,就躺下睡了。

今日她实在有些累,躺下没多久就进入了梦乡。

霍峥听着春枝逐渐平稳的呼吸,睁开眼看着她安然的睡颜,一时间分不清是烛光太亮了睡不着,还是因为有春枝在身边才睡不着。

第二天一早,春枝就醒了。

从外头栓上的早已经打开,也不知道是谁这么“热心”。

春枝把院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收拾了,香满楼的人来把桌椅碗筷都收回去。

春枝点起灶火煮粥,香气飘满院落时,霍峥也起了,他换下了喜袍,又穿上那套靛蓝色的圆领袍,坐在轮椅上,推着轮子出来。

“你醒了。”春枝站在灶台边朝霍七笑,“先洗漱,然后过来吃饭。”

霍峥到井边打水,洗漱过后,推着轮椅来到八仙桌旁。

春枝给他盛了一大碗粥,摆上三盘小菜,还有两个咸鸭蛋。

她笑着说:“咸鸭蛋是我自己腌的,一打开就冒油,可香了,你尝尝。”

霍峥发现,春枝是个很爱笑的姑娘。

笑起来,还挺好看的。

春枝把咸鸭蛋轻轻磕开一个口子,然后拿筷子一戳,咸鸭蛋里面的油就蹭蹭直冒,“你看——”

霍峥道:“看着是不错。”

春枝做的吃食总是让人很有食欲。

霍峥接过春枝已经打开的咸鸭蛋,用筷子挑了一半放进白粥里。

白粥的香气和咸鸭蛋的油香混合在一起,让人食欲大增。

饭后,春枝去河边洗衣服。

霍峥关上院门,在屋里换药。

有人越过屋檐,跃入院中,几步冲入屋里,朝屋里那人跪地行礼,“属下来迟,还请王爷降罪。”

霍峥拢了拢衣襟,“起来说话。”

“王爷——”自称属下的江河愧疚难当道:“都是属下护主不利,才让王爷受了如此重伤。”

霍峥道:“此次本王巡查南州领的是密旨,却遭人暗袭,说明朝中早有人跟南州官员勾结,敌暗我明,遇刺在所难免,你不必自责。”


本朝女子十五岁及笄,就开始婚配。

像春枝这样拖到了十九岁还没成亲的姑娘,少之又少。

先前整个临水镇的人都知道她是陆家的童养媳,陆景云这几年一直在外求学,所以两人才没有完婚,官府对她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
现在陆景云娶了丞相之女,春枝也被陆家赶了出来。

衙差就上门拿律法说事来了。

领头的衙差长相粗犷,嗓门极大,一声喝令喊得春枝耳膜生疼。

她有些被吓到了,脸色微微发白,试图解释道:“衙差大哥,我并非是年过十八尚未婚配,是我原先的未婚夫悔婚另娶,所以才……”

“少废话!”领头的衙差粗声打断道:“年满十八尚未婚配的女子就是触犯本朝律法,你跟我们去衙门里走一趟!”

春枝后退了两步,不肯束手就擒,“即便是律法规定,年满十八尚未婚配的女子要由官府强行婚配,也要给人一个期限,并非上门通知的当日就能拿人的!”

衙差们没想到春枝一个卖豆腐的竟然还懂律法。

四个衙差你看看我、我看看你,都觉得这事有点棘手。

原本这条律法近几年实行得就没有从前那般严格,要不是相府小姐派人到知府那里知会了一声,知府大人又给他们县令下了命令,一定要让这个叫春枝的好看,他们几个也不会专程跑到这里来为难一个卖豆腐的。

春枝看他们的态度没有一开始那么强硬了。

她当即再次开口道:“婚嫁之事关乎女子一生,还请官爷通融我几日,我会尽快……”

“三日!”领头的官差不等她说话,就开口打断道:“若三日之后,你还没有婚配,那就要交罚金,要么由官府强行婚配,要么蹲大牢。”

春枝急道:“只有三日怎么来的及?”

“来不来得及是你的事。”

“反正我们话已传到,你自己看着办吧!”

衙役们撂下话转身就走。

春枝站在门边,一时间愁眉深锁。

隔壁住的李大娘看热闹看完了全程,走过来跟春枝说:“咱们临水镇已经好些年没出过年满十八还没婚配的姑娘了,上一次……

我记得上一次还是城北杨家的小女儿,为了给母亲守丧耽误了三年,从十五岁耽搁到了十八岁,好不容易出了孝期,要跟未婚夫成亲了,结果你猜怎么着?”

不等春枝接话,李大娘自个儿就把话接上了,“杨家姑娘的未婚夫跟别人好上了,说要完婚可以,他要同时娶两个。杨家姑娘不肯啊,这门亲事就吹了,这一耽误就过了十八,官府上门罚了杨家好些银子,最后把杨家姑娘强行婚配给一个赌鬼,成亲没几个月,杨家姑娘就上吊了……好好一个人说没就没了,真是作孽啊。”

春枝好一会儿都没说话。

李大娘说:“官府强行婚配,能把你配给什么好人?春枝啊,你听大娘一句话劝,要么回去求求陆家,让状元郎把你收了。要么赶紧去找媒婆,赶紧物色个靠谱的男人把自己嫁出去!”

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。

春枝听到这里,渐渐回过神来,“我知道了李大娘,多谢您。”

“谢什么,都是街坊邻居的。”李大娘摆摆手,说着说着,忽然话锋一转,“对了,我娘家还有个侄子,今年二十三岁了,长得高高大大,模样还算过的去,是个渔夫,你看……”

“不用了,谢谢李大娘。”

春枝一边说着,一边往里走。

李大娘原本还想追上来继续说,见春枝跑的快,还立刻进屋把门关上了,才不得不放弃,说了句“都什么时候了,还挑呢”不太高兴地转身回自家去了。

春枝回屋坐下冷静了一会儿,然后立刻翻出了十两银子,准备出门去找媒婆。

官府处以罚金能罚到人倾家荡产。

强行婚配也不可能配给什么好人。

她也不能去蹲牢狱,女子进了牢狱这辈子就毁了。

今儿临水镇两个最有名的媒婆还抢着给她说亲事来着,她想着自己找的人,怎么都比官府胡乱配的人强一些。

春枝拿着银子出门,刚走出屋子就碰上了推着轮椅出屋的霍七。

霍峥问道:“急匆匆的,要上哪去?”

“我有急事要出门一趟,晚上可能不回来吃了,米面都在灶台边上,你要是饿了就自己弄些吃的。换药不方便的话,你就等我回来再换,我走了……”

春枝说着就快步朝外走去,出门的时候还把院门带上了。

霍峥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,心道这姑娘还挺倒霉的。

一天天尽遇着一些破事。

……

春枝在东街的茶楼里找到了李媒婆和赵媒婆,这两人正忙着撮合两对年轻男女,两人都巧舌如簧,说的天花乱坠,一看到她过来立马就快步迎上前。

李媒婆笑的跟朵花似的,“春枝,你找我啊?”

赵媒婆三步并作两步走,“春枝,你想通了?”

春枝“嗯”了一声,“我要找一个靠谱的人,三天之内就成亲。”

两个媒婆异口同声道:“三天之内就成亲?这么急!”

春枝揣着银子问:“能找到吗?”

“能!”

“当然能!”

李媒婆和赵媒婆生怕春枝跑了似的,一左一右拉着她,让在茶桌旁坐下。

“客官,请用茶。”

茶楼小二立刻端着新沏好的茶上前,退到边上去,竖着耳朵听几人说话。

春枝是临水镇有名的豆腐西施,她跟状元郎那事闹得满城皆知,现在春枝来找媒婆,肯定是要另嫁了。

李媒婆说:“我上午跟你说的,城南的周员外,你还记得吧?他愿意出五百两娶你做续弦!整整五百两娉金啊,春枝你考虑考虑他!”

“那位周院外都四十多岁了,家里还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,你嫁过去就是给人当后娘,那日子可不好过,依我看啊,还是楚公子好。”赵媒婆说:“楚公子还没娶过妻,家境也殷实,还读过书……”

李媒婆阴阳怪气道:“上一个读过书怎么对春枝的?你还敢找给她找读过书的呢?”

赵媒婆道:“好不好,得见到了人才知道,春枝你既然来了就在这稍坐片刻,我这就把楚公子叫过来,同你相看相看。”

不等春枝说什么,李媒婆就说:“那我现在就去把周员外找来!”

两个媒婆都生怕春枝反悔似的,飞一般地去了。

春枝慢慢地喝着茶,相看就相看吧。

毕竟,她只有三天时间。


“多谢了。”春枝没有计较男人说的话,最棘手的事马上就能迎刃而解,她笑的眉眼弯弯,问霍七:“你中午想吃什么,我去给你做?”

霍峥回想起昨天美味的鸡蛋面和瘦肉羹,吃完之后齿颊留香,令人难以忘怀。

他在心里回味了一番,面上却什么都不显,随意道:“做你拿手的。”

“行。”

春枝得了男人的准话,心里正高兴着。

她眼角眉梢都是笑意,一双杏目亮晶晶的,“那中午吃饭吧,我炒几个菜,答谢霍大哥愿意帮忙。”

霍峥道:“随你。”

有事霍大哥,无事你你你。

这姑娘真是……

霍峥觉得春枝这人真是难以形容。

“那你先坐会儿,我去洗菜做饭。”

春枝说着就卷起了袖子,她皮肤白皙,挽起袖子之后,露出了一双藕臂,在阳光下白的晃眼。

霍峥坐在院子里,隔着十几步的距离看着春枝。

她像是破旧小屋里生出的灿烂春花,迎风盛放,娇艳欲滴,周遭的一切再陈旧,也掩不住她的芳华。

这样一个姑娘,竟然差点答应嫁给李家那个黑炭。

连霍峥都忍不住觉得,实在可惜。

春枝不知道霍七在想什么,她只知道男人愿意跟她假成亲,她的人生又有新的希望了。

为了答谢霍七,她做了四菜一汤。

东坡肉,四喜丸子,地三鲜,炒青菜,还有一大碗鸡汤。

米饭是现蒸的。

一打开盖子,米饭的香气就充斥整个院落。

四菜一汤都是色香味俱全。

食物在香气萦绕在霍峥鼻尖,香得他都开始想伤好之后,把春枝带回王府去做个厨娘,让她专门给他做饭。

“霍七,吃饭了。”

春枝把饭菜端上八仙桌,回头招呼了霍七一声。

霍峥推着轮椅缓缓来到八仙桌旁,明明来这才两日,但他看见春枝脸上的笑容,忽然有了那么一点家的感觉。

他住在高堂玉殿、锦绣高阁都没有这种家的感觉,却在小破屋里感受到了,着实出乎意料。

霍峥想,或许是伤的太重,脑子也受了影响。

春枝先给霍七盛了一碗鸡汤,“你身上有伤,得好好补补。”

霍峥端着汤碗慢慢喝着鸡汤。

春枝熬的鸡汤很鲜,不油不腻,味道极好。

霍峥很快就喝完了一碗。

春枝见状,又给他添了一碗,顺便夹了一个鸡腿给他,“吃什么补什么.”

“这些肉和鸡都是西街那些摊贩送我的,我们假成亲也得摆两桌喜酒,我跟他们知会一声,让他们都来喝喜酒,你不介意吧?”

霍峥不甚在意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
她说的那些人他一个都不认识,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交集。

来或不来,与他都不相干。

春枝却很高兴,给他夹了很多菜,“那你快吃,多吃些。”

霍峥看着堆成尖尖的饭碗,“你吃你的,我自己来。”

春枝应了声“好”,不再给他夹菜,盛了碗鸡汤自己喝。

孙大伯自己养的鸡就是香,她想着待会儿要去回绝李大娘,然后去西街把平时一起摆摊的那些小摊贩都喊来喝喜酒。

她的嫁衣早就准备好了,原本是拿来跟陆景云成亲用的,现在换了个新郎,嫁衣还是照样能用的。

霍七的喜袍来不及做了,得出去现买。

普通人家成亲,新郎官和新娘子有身红衣穿,能摆两桌喜酒就很体面了。

再用红纸剪些喜字贴在门窗上,扯些红纱把床帐换下来,这样就差不多了。

春枝在心里打算着大概要花多少银子,很快就吃饱了。

刚好霍峥也放下了碗筷。

四菜一汤,四个菜都吃完了,只有鸡汤还剩下一半,晚上可以热了继续喝。

春枝收了碗筷,拿去洗了,一边擦手一边对霍七说:“我出门去置办些东西,你好好待在家里,要是有人来找我,你就应个声。别人问你是谁,你就说……就说是我夫君。”

她说着,脸颊微微有些发热。

霍峥看了她一眼,“今天还不是。”

春枝道:“明天就是了。”

她这样说着,生怕男人忽然反悔一般,走过去问他,“霍七,你不会临时反悔吧?”

霍峥道:“本来不会,但你再多问一遍,就说不定了。”

“那我不问了。”春枝笑着说:“我出门了,你好好养伤。”

她说着就往外走去。

“等等。”

霍峥喊住了她。

春枝回头看向她,“怎么了?”

霍峥眸色微暗,“袖子放下来。”

春枝看了一眼自己挽起的衣袖,笑着说“知道了”,然后将袖子放了下来。

她跟霍峥挥了挥手,“我出门了。”

霍峥没出声,心说:我又不是看不见。

春枝先去了隔壁李家,抬手敲了敲院门。

“春枝来了。”李大娘看见她来,连忙上前开门,“你这么快就想好了?”

春枝道:“想好了。”

李峻也还在李大娘家里,看到春枝过来,一道迎了出来,红着脸喊“春枝姑娘……”

“李大哥。”春枝道:“李大哥很好……”

“你看你,急什么?有话进去坐下再说。”李大娘拉着春枝就往里走。

春枝没动,继续道:“李大哥很好,一定能找到更合适的姑娘。”

李峻一听到这话就愣住了。

李大娘急道:“你还是更中意那个坐轮椅的?春枝,李大娘跟你说,嫁人真的不能光图脸好看,他再好看也是个残废,你怎么能把下半辈子交到一个残废手里呢?”

春枝把手从李大娘那里抽了回来,“他不是残废,他只是受了伤才暂时坐几天轮椅,他会好的。”

李大娘还想再说什么。

春枝道:“多谢李大娘平日里一直这么照顾我,明日我和霍七成亲,您和李大哥要是有空的话就来喝杯喜酒。”

“春枝……”李大娘拉着她,“你再想想,别这么急着做决定……”

“我已经想好了。”春枝朝两人笑了笑,“我还要去置办成亲用的东西,先不跟您多说了,明日再会。”

李大娘拉不住春枝,只能眼睁睁看着春枝翩然离去。

春枝去了西街,跟张大娘她们说:“我明日成亲,大家有空都来喝喜酒!”

众人一听:“这么急,你跟谁成亲啊?”

春枝笑道:“我捡了一个男人,叫霍七,明日跟他成亲。”


霍峥听到这声“夫君”,不由得顿了顿。

明明是假成亲,但春枝这一声“夫君”喊得,实在令人心河荡漾。

陆景云的目光落在春枝身上,表情很是复杂。

他从未想过,有一天春枝会当着他的面,喊别的男人夫君。

春枝道:“今日是我的大喜之日,但凡真心来贺喜的,都能喝一杯喜酒。若是来捣乱的,也休怪我不客气!”

纪如珍躲在陆景云身后,“我们怎么就不是真心来贺喜的?我给的礼金比这些人加起来都多!”

纪如珍在心里怒骂那些衙役都是废物,竟然真让春枝在三天之内找到一个男人嫁了。

按照她原本的预想,是让春枝交罚金,然后再拉去强行婚配,将她配个酒鬼赌徒,让她下半辈子都没有好日子过。

哪知道春枝竟然这么好命,没能嫁给陆景云,却嫁给了比陆景云更俊美的男人。

“谁稀罕你的礼金!”春枝道:“你要是有钱没处花,先把你们欠我的万两金还上!”

纪如珍还想再说什么,被陆景云按住了,“我们走。”

春枝这样明艳泼辣的模样让陆景云感到陌生,春枝以往在他面前都是很温柔的,而现在……

春枝再也不会温柔地对待他了。

陆景云意识到这一点,简直不能在这多待一刻。

纪如珍还不想走,她的面子被人踩在脚底还没捡起来,她刚要开口说话。

周遭众人便纷纷开口驱赶:“不请自来的人,给多少礼金都白搭!”

“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是来做什么的?无非是想看看春枝离了陆家之后过的有惨,你们睁大眼睛看清楚了,我们春枝过得好着呢!”

“离了负心汉,嫁得如意郎,春枝以后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好!”

“走走走!别在这里碍眼,小心我拿大扫把扫你们!”

众人你一言我一语,将陆景云和纪如珍等人驱赶出去。

纪如珍被众人怼的连话都说不出来,捂着脸跑了。

陆景云带着众人紧追纪如珍而去。

“走了走了!碍眼的终于走了!”

院中众人很快就恢复了欢声笑语,“新郎新娘入洞房咯!”

霍峥和春枝被众人簇拥着进了洞房。

龙凤喜烛高高燃起,红罗帐低垂,床上撒满了花生桂圆和红枣。

春枝被两个嫂子扶着坐到床榻上,众人起哄道:“新郎官、新娘子,该喝交杯酒啦。”

合卺酒又名交杯酒。

吴嫂子转身斟了两杯酒,用托盘呈上,春枝抬手拿了一杯,霍峥拿了另外一杯,两人在众人的贺喜和打趣声中合卺交杯,饮尽了杯中酒。

春枝平素都不饮酒,只饮了这一杯就面上飞红,脸颊上的胭脂色更浓了。

张大娘拿着剪子上前,让新郎官和新娘子都坐在床榻上,她从两人头上各取了一缕发丝,交缠在一起,放入红色的香囊之中,笑着祝愿道:“结发为夫妻,恩爱两不疑。”

春枝听到这话的时候,偷偷抬头看了霍峥一眼,却发现对方也正在看着自己,她脸热的厉害,立刻就垂眸看着自己的鞋尖。

众人吵吵嚷嚷地闹了一会儿洞房,被张大娘她们招呼着去院子里吃席。

洞房里一下子就只剩下霍峥和春枝两个人。

屋外热热闹闹的,屋里却很安静,静到春枝可以听见自己“噗通、噗通——”的心跳声。

霍峥坐在她身侧,好一会儿都没出声。

“霍七。”春枝喊了他一声,“你怎么不说话?”


她觉得霍七好像不太高兴。

方才霍峥要对陆景云和纪如珍动手的时候,春枝拦住了他,还喊他“夫君”。

霍峥依旧沉默不语。

春枝放下团扇,转头看向霍七,“是不是因为我喊你夫君,你不高兴了?”

说好了假成亲。

她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喊夫君。

春枝解释道:“当时院子里人太多了,我一紧张就喊错了……”

“喊错了?”霍峥道:“我对陆景云动手,你紧张什么?你到现在还喜欢他?”

春枝连忙道:“怎么可能?”

霍峥眸色如墨地看着她,“那你紧张什么?”

“我自然是紧张你啊。”春枝对上他的视线,眉眼认真道:“你伤的那么重,若是动手的时候伤上加伤,那可如何是好?”

霍峥顿了顿,“所以……你不是紧张陆景云,你是紧张我?”

“不然呢?”春枝微微歪头,看着眼前的男人,“而且他是状元郎,他夫人是丞相侄女,咱们只是普通百姓,得罪了他们只有坏处没有好处……”

她跟霍峥说了一大堆话。

霍峥却只听进去了那一句“我自然是紧张你啊”。

案上喜烛高燃,两人坐在红罗帐里,极其简单的布置,却是霍峥生平头一次‘成亲’。

他不说话,春枝就自顾自起身坐到铜镜前开始卸去钗环,有支簪子缠了一缕发丝,她自己看不到,不好解开,便喊了声“霍七,你来帮我一下。”

霍峥起身走到铜镜,看着镜中一双璧人,犹如佳偶天成,微微有些失神。

春枝不知道霍七在看什么,见他过来了却没有帮忙,不由得又说了一遍,“簪子上挂了头发,你帮我解一下。”

霍峥伸手将缠绕在簪子的发丝一圈一圈解出来,然后取下发簪递给春枝。

这个举动像极了新婚夫妻对镜缠绵。

春枝将簪子收进抽屉,朝他笑了笑,“多谢了。”

霍峥移开目光没有看她。

外头有人大声喊:“新郎官这么早在洞房做什么?出来喝酒啊!”

已经成亲的汉子们自然知道这时候新郎官是不愿出去的,个个哈哈大笑。

但洞房里的气氛太过旖旎,霍峥待在屋里,只觉得浑身热气上涌,他转身往屋外走去。

“霍七。”春枝喊了他一声,“你身上还有伤,少饮些酒,能不喝就不喝。”

霍峥“嗯”了一声,推开屋门往外走去。

院里只摆了两桌喜酒,热闹劲儿却一点没少,众人看新郎官出来,立马就招呼他喝酒。

张大娘和李大娘他们拦了拦,说新郎官身上有伤,不能多喝,让众人都悠着点。

喜宴散时,已是夜半。

霍峥被众人送回洞房,送到了春枝床上……

春枝一直听着外面的动静,还没睡下,直到众人把霍峥送进来。

这些人闹哄哄地来,闹哄哄地走。

春枝伸手去摸霍七的额头,微凉的指尖刚碰触了男人燥热的肌肤,就被他握住了手腕。

“霍七……你弄疼我了。”

男人手劲很大,春枝的手腕被握得生疼。

霍峥睁开眼看着她,慢慢地松了手。

“你喝了多少酒?”春枝道:“不是跟你说了,身上有伤,不能多喝吗?”

霍峥缓缓坐了起来,“没喝多少。”

春枝见他神色清明,不像喝醉了的样子,方才那样明显就是装的。

她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,端到霍七面前,“喝点水。”

霍峥伸手接过茶杯,饮尽了杯中水。

春枝问他:“还要吗?”

霍峥:“嗯。”

春枝又给他倒了一杯,这次霍峥只喝了半杯。

她看他不喝了,就接过茶杯放在了桌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