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易辞姜且的其他类型小说《易辞姜且的小说过期白月光免费阅读》,由网络作家“虚易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她眼里闪过一丝的精光。还有,势在必得。就好像当年,我跟易辞在一起,她见面第一句话就是敷衍地说:“又来一个?这次祝你们长久啊”。理所当然地讽刺。理所当然地觉得我们根本不可能会走得很远。我握着拳。看向易辞,希望他此刻能拒绝。能站在我身边一次。哪怕一次。可他却还是选择了她:“姜且,我们两个的时间确实还长,所以……”“你会同意的吧。”心一点一点沉下去。直至被摔出裂缝。时间长?真的长吗?倘若说我得病了,活不久了呢。我苦笑,还自作多情地挽留:“易辞,今晚,就先别去了吧……”“我们两年没见面了,你就不想我吗?”在外人面前,我不想说我的病。可沈茹寻像是听到什么笑话。闷笑了一声。易辞的脸色变黑。好似这句“想我”真的让他很没面子。终于。他皱了皱眉,抽出...
还有,势在必得。
就好像当年,我跟易辞在一起,她见面第一句话就是敷衍地说: “又来一个?
这次祝你们长久啊”。
理所当然地讽刺。
理所当然地觉得我们根本不可能会走得很远。
我握着拳。
看向易辞,希望他此刻能拒绝。
能站在我身边一次。
哪怕一次。
可他却还是选择了她: “姜且,我们两个的时间确实还长,所以……” “你会同意的吧。”
心一点一点沉下去。
直至被摔出裂缝。
时间长?
真的长吗?
倘若说我得病了,活不久了呢。
我苦笑,还自作多情地挽留: “易辞,今晚,就先别去了吧……” “我们两年没见面了,你就不想我吗?”
在外人面前,我不想说我的病。
可沈茹寻像是听到什么笑话。
闷笑了一声。
易辞的脸色变黑。
好似这句“想我”真的让他很没面子。
终于。
他皱了皱眉,抽出手去,一脸不耐烦: “姜且,两年没见,你怎么……” 未说完的话狠狠刺向我心口。
我?
我怎么了呢?
男朋友回国,我来接他,并想跟他一起回家。
这也是错的吗?
易辞,究竟是我错了,还是你的心思根本不在我这?
什么时候不可以聚会呢?
为什么偏偏是今天。
是我生日的这天!
他难道真的忘了吗?
我颤着声开口:“易辞,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?”
…… “哎呀,你女朋友怎么变这么婆婆妈妈的。”
沈茹寻抬脚走到我们中间。
一把将易辞怀里的花拿走,塞到我手上。
“姜小姐,我们几个朋友都给他设好接风宴了,总不能让大家心意白费吧。”
“还是说,你也跟我们一起去?”
这是邀请还是嘲弄。
怕是傻子也能看得出来。
“易辞……” “别闹了,你先回家。”
“我跟他们吃个饭就回来。”
易辞站在她身边,一步未挪。
我压制住心里的难过,最后认命地扯出一抹笑: “行啊,你们去吧。”
“我等你回家。”
易辞把东西都丢给我,毫不犹豫地跟着沈茹寻上了车。
我站在路边,自己打了车。
因为我患了渐冻症,眼前会时不时出现幻影,然后全身僵住不能动。
所以,根本开不了车。
可,易辞不知道。
我曾暗示过很多次,自己身体不舒服。
可他没一次在乎。
…… 司机很热情,帮我装行李,又帮我拿着花。
他笑着问: “这是白玉兰吗?”
我点头。
他继续活跃气氛: “那小姐可真是幸运,还能买得到。”
“我爱人开花店的,她说,今天的白玉兰都被一个人买走了。”
“一个很漂亮的小姑娘,她说买来送给男朋友。”
“据我们周边的花店老板说,他们那也没有白玉兰了。”
“年轻人,可真是浪漫啊……” 我的心一颤。
脑中不由得浮现出沈茹寻的脸。
适时,车里的广播响起: “今天,我们收到了一封来信。”
“是一位姓沈的女士,写给她暗恋已久的人。
信中,她说道。”
“阿辞,今天是我们认识的第二十三年……” 一阵不适感涌上心头。
我立马打开了车窗。
“师傅,麻烦把广播关一下吧。”
“头有点晕,听着……难受。”
我骗着自己,可还是听到了广播里的那句话: “易辞,我买下全城的白玉兰相迎。”
“这一次,我要站在你身边。”
我脑中一阵轰鸣。
易辞和沈茹寻打娘胎里就认识。
他们十八岁时,两家一同举办了成人礼。
高调的不像话。
甚至媒体都在说: 沈家和易家的婚事,应该早就定下来了。
而那时的我,只是角落里的路人。
一个从青春期情愫萌芽时,就喜欢上易辞的路人。
我知道跟他在一起不可能,但还是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。
跟他考上同一所大学,然后报一样的社团组织。
不求别的,只求多看他一眼。
直到那次活动,他突然走到我面前。
笑得那样灿烂,说: “同学,你看着很眼熟。”
再然后,他主动提出带着我一起去他的圈子里玩。
他们对我很客气。
也仅限于客气。
可我甘之如饴。
像个疯子一样贪恋他在我身边的日子。
沈茹寻起先对我也很客气。
但后来就不了。
只要易辞带我出面。
沈茹寻永远都不会出现。
我还记得,他的朋友们暗地里看我的眼神。
好像都在说: “怎么这么不自量力?”
“易辞大概是玩玩,最终还是要和沈茹寻在一起的。”
“易辞带她来估计是让沈茹寻吃醋的,谁让沈茹寻憋着不袒露心思。”
可是。
易辞的举动让谁都没看透。
那次喝完酒,他眼神迷离,靠在我肩上。
轻而易举地点破了我的心事: “姜且,你是不是喜欢我啊。”
我没回话。
心里却震颤着。
他又说: “你的眼睛一点也藏不住事。”
“从大学见你的第一面,我就看得出来,你大概是喜欢我的。”
我闷下一口酒,轻声说: “嗯,可能比这更早。”
我猜他有些不省人事。
因为他说: “那在一起吧。”
“我看看,你有多喜欢我。”
“这位女士,醒醒。”
司机的声音让我措不及防地从梦里醒来。
恍若隔世。
直到坐到书房里,还没有缓过来。
我看着手机。
里面却没有一条信息。
巨大的不安萦绕在我心里。
我轻轻敲着字: “易辞,什么时候回来?”
五分钟过去了。
没回我。
但是,他说过,让我等他。
两年都等了,怎么会差这一时半会儿?
我拆开蛋糕的包装。
独自插上蜡烛。
这样,易辞回来,我们就可以直接吃蛋糕了。
桌上的白玉兰渐渐变黄,变枯。
我枯坐在沙发上, 直至临近十二点的最后一分钟。
门依旧没敲响。
可下一秒。
我就收到了一封邮件。
匿名的人发来的。
她说: “送你的,生日礼物,不谢。”
里面是压缩了的视频。
不清晰,但我依旧能看得清楚那是谁。
我的男朋友此刻,正让另一个女人坐在他腿上。
画外音里是高涨的声音: “亲一个亲一个!”
紧接着。
二人的头缓缓靠近。
吻上了。
我猛地关掉手机。
大口呼吸。
拼命地告诉自己,这是假的。
这是合成的。
“易辞,怎么会亲别的女生呢?”
“他……” 可偏偏不是别的女生。
是他的小青梅。
他从小到大护着的那个女生。
我的心像被钝刀割一样。
死不了,但足够疼。
可那个人又发来一封邮件。
“怕你不信,给你看看前文。”
视频自己跳了出来。
里面灯光交错。
易辞和沈茹寻腿贴着腿,胳膊贴着胳膊。
亲昵地说话。
“回国了,易辞大少爷就没有想说的吗?”
易辞举杯,跟每个人都说了话。
最后,停留在沈茹寻面前。
他说: “国外留学的两年,谢谢你时不时地探望。”
“异国他乡,没有认识的人,但好在有你。”
好在……有你。
我笑着,自虐似的看着画面。
周围的人一阵起哄。
“两个情种,兜兜转转还不是你们俩啊?”
“易辞,那你那个女朋友怎么办?”
“什么怎么办啊,易辞本来也就是玩玩,问得些什么问题?”
易辞突然变了脸色,冷声道: “行了,别说姜且了。”
周围的人被他的反应吓到,突然噤声。
连沈茹寻的表情都变化了一下。
易辞好似想起什么,又笑道: “跟她在一起,本来也就是为了逼沈茹寻看清自己的感情。”
我的心瞬间被人攥紧。
我已经很努力地骗自己易辞对我是有一点感觉的。
可他如今当着所有人的面,揭开了这一层假象。
而视频里的人继续哄闹。
易辞依旧那样风度翩翩: “今天我们聚会,就不提她了啊。”
沈茹寻也站起身来,她笑着: “是,我还真被你这小技俩逼急了。”
“所以易辞,要不要跟我在一起?”
男朋友留学回国,他的青梅买下全城的白玉兰相迎。
而我只抱了一捧花,寒酸地等他从机场出来。
却看见男友跟青梅相携而走的背影。
当晚,他在酒局纵情声色, 我坐在书房里抱着蛋糕等了他一夜。
蛋糕是坏的,而我也快死了。
后来,他终于知道了。
跪在我病床边,一把一把地将蛋糕塞进嘴里。
哭着问我:“我吃掉坏了的蛋糕,你是不是就会醒过来。”
…… 易辞跟我在一起一共三年。
两年在留学。
现下他终于要回来了。
所以我赶着时间买下了最鲜的白玉兰去到机场接他。
可好巧不巧,一个我最不想看见的人出现了。
来人是沈茹寻,易辞的青梅。
她踩着高跟,漫不经心地走到我身边。
“真巧啊,姜小姐,易辞今天回国,你也来接他?”
也?
她当真是没把我这个正牌女朋友放在眼里过。
我皮笑肉不笑: “我男朋友,我不该来接吗?”
她眉头一挑:“也是。”
我抱紧怀里的一大捧花,懒得理会她。
心里都是易辞。
只希望,接到他,然后我们一起回家。
沈茹寻撇了一眼我,眉眼间都是戏谑: “白玉兰?
还能买到呢?”
“姜小姐还真够费心的。”
这确实是跑了好几家花店,才买到的最后一束白玉兰。
不过,她怎么知道的?
“白玉兰十几分钟内就会变黄,等见到他,都干巴了。”
沈茹寻笑笑,又轻声道: “你不觉得寒酸吗?”
话落,她便上下扫视我一眼。
又笑了。
眼神里只有一句话:“跟你一样。”
是,我如今生着病。
身子看着挺干巴的。
那又怎么样?
我深吸一口气。
“我的男朋友,我送他什么都喜欢。”
“你呢?
沈小姐,还在等那个不爱你的人吗?”
没等沈茹寻继续讽刺,我便看到了那个日夜思念的身影。
“易辞!”
“易辞!”
我和沈茹寻几乎是同时出声。
看看。
她多兴奋啊。
易辞一路走来,收获了不少视线。
他还是那样高大帅气。
我低头瞄了自己一眼。
羞耻心突然涌上心头。
“好久不见啊。”
话落,我张开了手。
可易辞。
他抱向了另一个女人。
心口泛起细密的疼。
刚刚占口舌上风又能怎么样?
他永远都站在她那边。
护着她,提防我。
我一个快死的人,怎么才能争得过她?
不对,她可能都没想过争。
对于易辞,她总是那么有把握。
我干巴的脸上扯出很难看的笑容。
又尽量显得大度,温顺地接过他的行李。
将手里的花递给他。
易辞终于看过来。
然后伸手抱了我。
也只限于礼貌的距离。
距离就是疏远。
可我还是像摇尾乞怜拼命讨别人喜欢的小狗。
止不住兴奋地声音: “易辞,欢迎回国,今天……” 可沈茹寻突然出声打断: “今天我们一起聚聚吧。”
“就我们几个朋友。”
说罢,她的眼神扫过我。
我明白。
几个朋友,就是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那几个。
不包括我。
我捏紧衣角,转头质问: “沈小姐,易辞回国,按理说应该先回家一趟吧。”
“姜且。”
易辞皱着眉头,打断我的剑拔弩张。
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。
他站在了青梅那一边: “茹寻跟我只是好朋友,我们也确实好久没见了,不要这样跟她说话。”
“不礼貌。”
我哑然。
他一向这样。
我不明白他是看不穿他朋友对我的敌意。
还是说能看明白,就是为了护着她而已。
我隐忍着,声音里有一些强势: “易辞,时间还长,你总有和朋友们聚会的时间。”
“所以,今晚先跟我回家吧。”
“而且……” 那句“今天是我的生日”,还没说出口。
易辞便拉住了我的手。
“怎么两年没见,变得这么小气了?”
“我们时间还长,不要在这里耍小性子,也不要让我为难。”
“好不好?”
他为难的表情刺痛了我的眼。
跟自己的女朋友一起回家,就让他这么为难吗?
沈茹寻“啧”着嘴,见缝插针: “姜小姐,易辞这话说得才对。”
“你们的时间还长,他先跟我们聚聚又不会怎么样。”
“还是说姜小姐不乐意他跟我们这堆朋友在一起?”
话落,我抬头,看到了易辞不耐烦的表情。
他似乎很反感“见不到朋友”这种话。
“姜且,大家都认识多少年了,没必要这样。”
沈茹寻继续感叹: “我们几个朋友越长大越忙,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。”
“可不像姜小姐一样,天天工作这么清闲……”
我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的。
只闻得到一股消毒水味儿。
“醒了?”
我看向旁边的人。
是我研究生时的室友,纪莘。
按理说,她在研究所忙,应该没有时间来医院看我。
我惊讶:“你怎么?”
她冷笑一声。
“我不来,等着别人欺负死你吗?”
“不是说了,情绪别激动吗?”
我低头,无言。
她削苹果的手顿住。
又轻轻吐一口气: “别折磨自己了。”
我笑着: “确实,戒了,彻彻底底。”
这句话终于说出口。
无比轻松。
可这轻松刺痛了纪莘的眼。
她情绪突然激动: “你能不能别总是装着一副没事的样子。”
“你知不知道,我今天要是再迟点,那玻璃碴子直接扎穿你脑袋了?”
听着她的话,我才发现,脑袋已经缠了一圈纱布。
怪疼的。
她哭着说,我倒下去之后,直接栽进了玻璃堆里。
还是酒保发现的,赶紧打了120。
我笑着吐槽,逗她开心: “命挺硬,竟然没死。”
可,下一瞬,又想起,我的渐冻症。
发病三到四年之内,就会瘫痪。
然后,死掉。
易辞留学那年我查出来的病。
如今也过了两年。
细数一下,日子…… 好像也不多了。
纪莘没同意我回家。
她说每天下班请一段时间的假过来医院看看我。
我有些内疚。
以前无父无母的,吃她家住她家的。
上了大学好不容易还了不少,现在又欠下。
死了,可怎么还啊。
想着想着,纪莘便拍了我一掌。
好似看出来我的心思。
她指着我威胁: “别给我想这这那那的。”
“小心我给你饭里倒一瓶盐,齁死你。”
我笑了笑。
却看到病房外的人。
是易辞。
我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。
纪莘堵在门口,恶狠狠地骂着: “滚出去。”
可易辞像听不见似的。
还往里闯。
“易辞你一个小人,爱跟谁好去找谁,能不能别特么来烦我们!”
“我进去,跟她说一句话就好……” 动静声太大了。
引得其他病房的人看热闹。
“纪莘,算了。”
我嫌他丢人。
纪莘走了,走前剜了他一眼。
易辞进来,没说一句话,将被子贴心地给我盖起来。
我嗤笑道: “没死呢,别着急盖白布。”
他收回手,坐在我旁边。
脸上又是从前的温柔样: “听说你病了,过来看看你。”
“我活该,不砸瓶子也不会晕在那玻璃碴子堆里。”
他皱皱眉头,有些不悦: “姜且,我不是说这个。”
我终于意识到他在说什么。
于是毫不留情: “是快见我死了,来让我把镯子摘下吗?”
“还是说,见我死了,怕没人给你当乐子玩?”
易辞兀自开口: “姜姜,别这样说,我心疼。”
“渐冻症……你……疼不疼?”
他表情很是担心。
又在演戏吗?
演得真像。
“疼啊,希望这镯子能让你的沈茹寻也痛一点。”
他表情变了。
我看得有些不耐烦。
没人想理他们的虐恋大戏。
“她晕倒后,昏迷了几天,刚醒过来。。”
我冷笑:“镯子这么有用吗?”
“也是,你一步一个台阶磕来的,心多诚。”
一字一句的讽刺说出来之后。
我才知道多爽。
从前喜欢他喜欢的要命。
舍不得说一句重话。
怕伤了他的心。
可如今。
他也就那样。
像条……丧家之犬。
易辞握紧了我的手。
“不提她了。”
他自顾自地说着: “那蛋糕坏掉了,为什么还不扔?”
“你生病了,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好多个“为什么”,在我快死的时候一股脑砸过来。
生病不告诉他?
病历单就在那床头柜底下放着。
他但凡多看几眼,怎么会发现不了?
我也说了多少次。
可他信过一次吗?
全是给自己深情找的理由。
我一字一句地说着: “你那么忙,能抽出时间跟我聊这些有的没的吗?”
“我挽留你的时候你倒是一句不过问,怀里转头抱着别人。”
“现在又是受了什么刺激来找我?”
“你的青梅女友对你不好吗?”
他噎住了。
似乎是不相信,我已经知道他和沈茹寻那晚在酒吧的样子。
“那天……只是被起哄,我们……” “我只是在演戏,她不能受刺激……” 又是演戏。
又是不能受刺激。
他语无伦次地解释。
我看得更烦。
“不用跟我解释。”
“你的深情,现在对我来说也一点不值钱。”
视频戛然结束。
而我愣在原地。
心口很疼。
万蚁噬心。
这就是所谓的聚会吗?
还是他们二人的表白现场。
过去的两年。
我曾多次提出,要出国去看易辞。
可他次次都拒绝。
“姜且,我天天呆在实验室,太忙了,你来看我,我也不一定能出去。”
“今天导师又给了我一堆任务。”
“没关系,你不用来的,我马上就快回去。”
…… 原来一次又一次地拒绝。
是因为身边有人陪啊。
我笑着。
终于理清了这一场替身骗局。
也不怪他。
怪我自己心甘情愿陷进去。
他怎么可能放着陪伴二十多年的青梅不管,跑来跟我一个相识不过一个月的人在一起。
我怎么这么天真,以为日久会生情呢。
我窝在黑暗之中。
自患病后,我常常失眠。
可因为时差原因,我不敢打给易辞,白天的他忙起来根本没时间。
现在想来,那些时间都用来陪沈茹寻了吧。
心慢慢冷却。
凌晨两点。
门锁开了。
“要不要扶你上去啊。”
门口窸窸窣窣。
刻意压低的声音让我觉得好笑。
易辞有些醉了,他晕乎乎地提醒: “小声点,姜且睡觉呢……” “小心……被她听见。”
沈茹寻有些不快: “你赶紧跟她分了,又不是真心喜欢,还得天天提心吊胆的……” “行了……” 我自嘲地笑了笑。
提心吊胆?
有过吗?
他连骗都不屑于。
可一不小心。
二人不知怎么的,碰到了灯的开关。
客厅一瞬间亮起来。
我眯眼适应了一下。
对上沈茹寻震惊的表情。
“谢谢你送他回来。”
我面无表情地揽过易辞。
沈茹寻身体僵硬,但很快驱散。
她依旧笑着: “你听到了?”
我冷声:“嗯。”
“那你就没其他想问的?”
沈茹寻好整以暇。
我抬眼,嘴上一点不客气: “问什么?”
“问他为什么喝得烂醉还要让你送回我们的家吗?”
“你那么喜欢他,怎么还是没能让她留下来?”
我故作不在意,占了口头上风。
沈茹寻一瞬间变了脸。
自以为能刺激到我,却没想到我打了她的脸。
可易辞却冷了脸。
“……姜且,你不要闹……” “别凶她。”
看看。
喝醉了都要维护他的小青梅。
到底,谁才是他的女朋友?
沈茹寻得意地笑着,眨着眼: “姜且,你不过是一个消遣品而已。”
“易辞喜欢的,始终只有我一个。”
怀里的易辞又不安分起来。
他皱着眉头,嘘着声说: “别吵了,姜且待会儿该醒过来了。”
我的心一瞬间沉入谷底。
沈茹寻笑出了声。
甩给我一个挑衅的眼神,便关上门走了。
我的手心冒出一阵冷汗。
低头再看他时,他整个人攀附在我身上。
安静的,好像酒吧里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。
“易辞。”
他鼻子里出了一声:“……嗯。”
“后悔吗?”
后悔说跟我在一起。
耽误了你和沈茹寻的好几年。
他没音了。
但我知道他的答案。
“没关系,我会离开,慢慢戒掉你。”
我自嘲地笑笑。
将他扶进了房间。
只一瞬。
我全身僵住。
“你在哪?”
易辞的语气不可置否的着急起来。
你看,这个人,说喜欢我。
心里又牵挂着别的人。
“姜姜,生日……改天过好不好?”
他抿着唇。
又是那副为难的样子。
“去吧。”
毕竟,她才是重要的那个。
“姜且,谢谢你理解。”
他抱着我。
松了一口气。
又怕我多想似的,解释道: “其实,茹寻生病了。”
“她爸妈走得早,我得多关照着点她。”
我抬眼,看他:“易辞,我也生病了。”
你昨晚睡觉的床头柜上,就放着病历单。
可他却笑着:“别胡说。”
真讽刺啊。
他甚至不相信。
“我先走了,乖乖等我回家。”
易辞几天没回家。
但是我突然接到一个电话。
是沈茹寻。
我不想再掺和他们的好事了,于是挂了。
可是电话一次又一次地打进来。
我不耐烦地接起。
“姜且,你快来看看易辞。”
“他出事了。”
我心一震。
进而是前所未有的淡定。
“有你在,不是就够了吗?”
沈茹寻的气音在耳边越来越大。
她忍着怒气: “姜且,他那么在意你,你却这样阴阳怪气。”
“姜且,你怎么还不死?”
我的心咯噔一声。
可电话窸窸窣窣的。
那边环境嘈杂。
场面很混乱。
“易辞!
你醒醒!”
“医生,马上就到了。”
“再坚持一下。”
“……” 易辞,真的出事了?
我靠着门滑坐在地上。
手指又动不了了。
每次情绪激动,就是这样。
可心脏跳得猛烈,每一下都敲得生疼。
戒掉一个人,怎么这么难?
他都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了。
为什么说一句需要我,我还是忍不住要去找他。
怎么能这么贱?
七八年的喜欢,终究一次消散不了。
再撞一次南墙吧。
撞的快疼死了,我大概才会停手。
我吞咽着口水,颤着声: “……在哪儿?”
“我马上过去。”
沈茹寻给了我一个酒吧的位置。
我根本没多想。
一露面,便有人带我进去。
可越靠近,越觉得不对劲。
直到门被打开。
我才明白。
“哈哈哈哈,她真来了啊,不是我说,我还以为你俩演戏演的太假了,她会不会看出来!”
“天哪,你俩拙劣的戏她都看不出来,易大少爷,她真是舔你舔上头了。”
“活该啊,我们易辞都没提分手,她竟然提了。”
“我看她给茹寻提鞋都不太够。”
“……” 沙发的中央是易辞。
他吸了口烟,眼神疏离。
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在座的人极尽嘲笑和羞辱。
可他一句话都没说。
旁边的沈茹寻靠在他肩上,像是视频里那样亲昵。
我被骗了。
果然,又被骗了。
我笑了笑,每一次呼吸都像扎在心上的刀子。
“姜且,你不应该跟我提分手的。”
易辞的脸在烟雾之中。
但我能想象到他的厌恶。
我自嘲一笑: “谁提不一样呢?”
“看完笑话了,我可以走了吧。”
我迫不及待离开这个地方。
因为,我感觉我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了。
我可不想让这群渣滓看见我倒地抽搐的样子。
“姜且!”
易辞冷着声。
哪还有之前那副温柔的样子。
“求我。”
“你求我,我就当分手这件事不存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