迷恋小说 女频言情 苦苦相思亦难挽芍姿谢砚堂小说
苦苦相思亦难挽芍姿谢砚堂小说 连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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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秦

    男女主角分别是芍姿谢砚堂的女频言情小说《苦苦相思亦难挽芍姿谢砚堂小说》,由网络作家“向秦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从那天开始,她和他之间陷入了冷战。谢砚堂下楼的时候,在楼梯拐角看到一个行李箱,客厅茶几上摆放着一张机票。芍姿此刻正在衣帽间整理带去拍摄的衣服和首饰。谢砚堂面无表情的面孔上,呈现出难以辨别的古怪神情,他冷冷开口。“今天不用去,以后也不用去了。”“我已经替你向导演告假了。”芍姿收拾东西的手僵在了半空中,几乎是瞬间就炸了。“谢砚堂!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?”男人的脸色骤然沉了下来,风雨欲来,“一个小短剧,上不了台面。”“我不希望我的女人做这种工作,在外面丢我的脸,让谢家蒙羞。”“你现在要做的事情,就只有安安分分待在我的身边,不要出去丢人现眼!”芍姿气急反笑,眼里渐渐酝酿出一场风暴,“怎么,你是要囚禁我吗!”谢砚堂眼眸森然,嘲讽地勾了勾唇,“不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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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那天开始,她和他之间陷入了冷战。

谢砚堂下楼的时候,在楼梯拐角看到一个行李箱,客厅茶几上摆放着一张机票。

芍姿此刻正在衣帽间整理带去拍摄的衣服和首饰。

谢砚堂面无表情的面孔上,呈现出难以辨别的古怪神情,他冷冷开口。

“今天不用去,以后也不用去了。”

“我已经替你向导演告假了。”

芍姿收拾东西的手僵在了半空中,几乎是瞬间就炸了。

“谢砚堂!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?”

男人的脸色骤然沉了下来,风雨欲来,“一个小短剧,上不了台面。”

“我不希望我的女人做这种工作,在外面丢我的脸,让谢家蒙羞。”

“你现在要做的事情,就只有安安分分待在我的身边,不要出去丢人现眼!”

芍姿气急反笑,眼里渐渐酝酿出一场风暴,“怎么,你是要囚禁我吗!”

谢砚堂眼眸森然,嘲讽地勾了勾唇,“不是你说想要嫁给我吗?”

“谢砚堂,你到现在还是不明白吗?”

“你母亲看不起我,趾高气昂地来羞辱我,你们整个谢家瞧不上我,见过我之后,转头就和南家订了婚,你以为是因为什么?”

“不是因为我不够年轻漂亮,也不是因为我不够独立有能力。”

“只是因为我不是谁的女儿,不是北城哪个名门望族家的千金大小姐!”

是了,阶级是她永远都跨不过的天堑。

以前的种种幻想,都是她的痴心幻想,是她咎由自取了。

她做不到,他也无能为力。

下一刻,她的手腕被男人一把拽住,力道不算轻,男人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不悦。

“芍姿,你太以为是了。”

“你觉得离开我,你能往哪里去?整个北城谁不知道你是我的人?”

“我给你的人脉,资源,地位,名牌衣服,哪一个你能舍弃?”

“我不要了。”芍姿用尽全力掰开他的手,“那些东西,我以后都会还给你。”

“只是现在,我真的不想再跟你纠缠了,恶心,太恶心了。”

谢砚堂面含怒气,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她,“你说什么——”

芍姿冷笑一声,慢慢往后退,“谢砚堂,你知道吗?”

“爱上你,意味着赋予你伤害我的权力。”

“你凭借着我的爱,站在至高无上的地位俯视我,指责我,鞭策我。”

“我厌恶你的两面三刀,厌恶你的虚情假意,厌恶你的撒谎成性。”

谢砚堂闭了闭眼,他向来进退有度,此刻却被气的说不出话来。

“还记得我们的赌吗?两个月还剩最后三十五天。”

“约定日期到了,你想走,我不纠缠。”

“只是今天,你要是走了就别再想踏进来一步。”

芍姿累了,不想再吵了,最后协定将点点放在柏悦苑养病,她才有出去的自由。

跟组的几天,芍姿身体状况越发严重,孕吐伴随着嗜睡,耗尽了她的精力。

以至于崔行舟的几番见面邀请,她都没有心情去赴约。

记忆中,这好像还是谢砚堂第一次放低身段来哄她。

戏份杀青之后,场外停着一辆黑色迈巴赫,男人在导演的恭维之中朝她走来。

芍姿忍着胃里的不适,停下脚步,“回去吧。”

“谢总,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。”

谢砚堂眉心蹙起,觉得眼前的女人越发恃宠而骄了,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
“芍姿,你的脾气太执拗,什么时候才能软一点?”

“有些事情,勉强不得。”芍姿垂下眼睫,“快回去吧,别费劲折腾了。”

转身的瞬间,谢砚堂拉住她的胳膊,语气放缓,“小五,回到我身边。”

“点点想你了,我也还爱你。”

芍姿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,“你说你爱我,那你的爱可真伟大!”

“我也曾为你深夜买醉,痛哭流涕,可最后的结局让我觉得你狼心狗肺,一点也不配。”

女人仰起脸,碎发被微风吹拂到脸颊两边,声音平静到不起毫分波澜。

“谢砚堂,我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静。”

“所以,请你离开我的身边,可以吗?”

随着月份越来越大,芍姿的小腹正在慢慢隆起,过不了多久就会显出孕肚。

没有女人,想要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。

芍姿也不例外。




南谢两家订婚的消息很快在上流社会传开。

网络上的喷子像是得到号召一样,纷纷涌进她的账号,在底下进行无端的谩骂。

“有些人真是不要脸,靠着谢砚堂吃到多少红利了,人家都订婚了还不肯放过他!”

“这种品行不端的人也就演演竖屏小网剧得了,活该一辈子红不了。”

“支持平台封杀!芍姿滚出互联网!”

深夜,柏悦苑灯火通明。

男人从身后环着她的腰身,漫不经心地吻了吻她的耳畔。

芍姿皱眉,胃里忍不住泛起一阵恶心,侧脸避开了。

“还在为白天的事情生气呢?”

“我不告诉你,就是怕你会多想,毕竟我们小五啊,就是个醋坛子。”

芍姿听着他亲昵地称呼,忍不住眼眶发热,泪珠汹涌了出来。

初遇时,他说,“芍小姐出生在五月初五,那我便唤一声小五。”

这个世界上只有他记得她的生辰,在乎她,捧着她,宠着她。

她恨他,却也爱他。

芍姿吸了吸鼻子,把眼泪憋了回去,直面眼前的男人。

“谢砚堂,我还能再相信你吗?”

“是你说的,要娶我,会爱我一辈子的。”

“我把我的青春,我的身体,我的心,我的一切都给你了,可你是怎么做的?”

就像今天,南嘉三言两语,就将她戳得彻彻底底,一辈子都抬不起头。

他们的订婚时时刻刻提醒着芍姿,她对谢砚堂的爱是排斥在道德之外的,是不被世俗接受的,是遭人诟病的。

理智告诉她,不要执迷不悟了,可她却只想听他说。

“我要你亲口告诉我,你还值得我爱吗?”

谢砚堂察觉到了芍姿的心情变化,一点一点收敛了吊儿郎当的神情。

“当然!”

“只是现在,谢氏集团正处于关键时刻,需要南家的扶持。”

“但是我答应你,最多两个月,我会跟南嘉解除婚约,再努力说服我爸妈。”

芍姿抬头望了他一眼,眼中全然是倔强。

“那好,我要你马上起草协议,你如果做不到,我也好有个保障。”

“谢氏百分之十的股份,你该不会舍不得吧?”

眼见芍姿拿起手机就要给律师打电话,谢砚堂眼疾手快地制止了她。

男人拧起眉头,“够了!你又要闹什么脾气!”

芍姿抿了抿唇,只是浅浅地笑,“究竟是我闹脾气,还是你在心虚?”

“谢总,三年了,就算白嫖也该有嫖资吧,你把我当成什么了?”

谢砚堂脸色骤然冷了下去,“芍姿,你不要恃宠而骄。”

气氛僵持住了,两人谁也不肯服软,这时客厅传来一声狗叫。

白色的比熊犬挣脱笼子跑了进来,挡在芍姿面前,对着谢砚堂一阵低吼。

芍姿像皮球一样泄了气,轻轻抱起它,“走吧点点,我们去睡觉。”

这只小狗烈性很大,明明是两人一起捡到的,却只对芍姿和颜悦色。

养了三年,点点也从一开始的龇牙咧嘴,慢慢能够对他摇尾巴。

它又何尝不是他们之间感情的象征?

擦身而过的瞬间,谢砚堂一咬牙,“小五,我们生个孩子。”

“只要你相信我,那我就什么都不怕。”

“你给我生个孩子,我带你光明正大地入谢家的门。”

芍姿背影刹那僵硬,人没回头,语气却有些凉,“谢砚堂,你疯了吗?”

“呵,我和你的孩子,算什么?”

“豪门世家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?还是一出生就没有爸爸的单亲儿童?”

“你也要我的孩子像我一样被所有人嘲笑羞辱吗!”

芍姿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尖刀,轻而易举地捅破所有表面的和谐,将那些不能言表的苦涩尽数发泄出来。

谢砚堂的心里一瞬间半点脾气都没了。

他上前一步抱紧她,一遍又一遍地发誓,“我怎么可能。”

“小五,这辈子我只会娶你。”

“我对你的誓言永远不会改变。”

半晌,芍姿依旧没开口,谢砚堂的肩膀却被她的泪水浸湿了一片。

男人喉结滚动,贴在她的耳廓边,嗓音暗哑,“我并不爱她。”

“南嘉只不过是联姻推过来的一枚棋子,你才是我心中的妻子。”

“芍姿,我还没有不要你,你就不能离开我!”

灯光下,他轻轻含咬着她的唇,和她接着吻,一点一点。

芍姿被逼得眼角泛红,“谢砚堂,我再最后相信你一次。”

“两个月为期,我赌你值得,但愿你不要让我输得一败涂地。”




“啪——”谢夫人那一巴掌扇过来的时候,芍姿甚至没有反应过来。

脸颊瞬间红肿一片,耳畔发出不甚清晰的嗡鸣声。

“呸,不要脸!”

“砚堂就是被这种狐狸精迷惑了双眼,竟敢连我的话都不听了。”

“果然是没教养的野女人,给人当玩物,你爸妈知道吗。”

芍姿无声地闭了闭眼,指尖掐进掌心,却感觉不到一丝的疼痛。

她羞耻,她哀怨,她悲愤,可她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。

这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三年。

大三那年,芍姿作为小有名气的购物平台模特,在网络上带货养活自己。

第一次开直播的时候,谢砚堂的小号在直播间一连刷了十个华子,场面足够震撼。

他穷追不舍,两人从相识相知再到相爱,一切都太过于顺理成章。

所有人都说,北城谢家太子爷为了一个女人浪子回头,怕是要收心了。

就连芍姿也这么认为,直到谢夫人找上了门。

那天,谢砚堂抱着她,一遍又一遍发誓,“我妈那边,让我来解决。我们一定会结婚,我说过要给你一个家!”

可事实却是,男人永远比想象中的要更加绝情。

曾经光鲜亮丽的灰姑娘被打回原形,他看向她的眼神里只有冷漠。

哪怕她付出了年轻鲜嫩的身体和勇敢的感情,在他眼里只不过是笑话。

终究是,上不得台面的。南嘉穿着高定的晚礼服,妆容俏皮精致,极为孝顺地拍抚着贵妇人的后背。

“谢伯母,别为了这种人气坏了自己的身体。”

“砚堂哥哥说了,以后会收收心,跟我好好过的。”

她笑着抚了抚耳环,语气格外天真,“芍小姐,我们马上结婚了。”

“你如果还能心安理得地与他在一起,不觉得羞耻吗?”

“情人之间的浓情蜜意终有淡薄的一日,太轻贱了。”

谢夫人冷冷抬眼,用手指狠狠地指着芍姿,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。

“咳咳咳......她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进我们谢家的大门?!”

是啊,她没资格,那人没有给她这个资格。

隔着人群,芍姿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,朝那边望去。

谢砚堂依旧是以前的那副模样,清冷矜贵,始终不动声色。

眼底冷漠到薄情。

难以想象,昨晚他们曾耳鬓厮磨,在一片狼藉的床上,互诉情爱。

谢砚堂告诉她,“明天公司有个会议,实在推脱不开。”

原来这所谓的会议是他和别的女人的订婚宴!

众人的祝福之中,两人郎才女貌,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。

席间有人不小心提及,“早就听闻谢总身边,有位捧在手心上的芍小姐。”

“这么做不怕伤了美人的心吗?”

谢砚堂眸色暗了暗,冷呵一声,“我身边从来只有南小姐,哪里有别的什么人?”

“芍姿自小父不疼母不爱,身世凄惨,我只不过是好心伸手拉她一把。”

“但要是成家,麻雀与凤凰相比,实在是上不得台面。”

那人眼珠子转了转,“谢总玩腻了,让给我如何?”

谢砚堂握着酒杯的手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,轻声淡道。

“一条认主的狗罢了,谁想要尽管拿去。”

男人天生就是演员,不是吗?

直到现在芍姿才明白,谢砚堂捅过来的刀,是她自己亲手递过去的。

她以为的救赎,实则是另一个深渊。

众人哈哈大笑,“砚堂,你再提那人,伯母就要生气了!”

“我又不会娶她,我妈生哪门子气?”南嘉也笑,踮起脚尖主动献上一枚亲吻,男人没躲避,反而抬手捏起女孩的下巴。

“嘉嘉,你对我来说,才是珍贵无比。”八月的天,芍姿浑身冰冷,冷得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。

独自走在街上,路过一家装修精美的婚纱店,镇店之宝点缀的亮片在阳光中闪闪发光。

她又何尝不想嫁给他。




芍姿的生活开始重新步入正轨。

奇怪的是,南嘉和谢夫人再也没来找茬,好似对她放松了警惕。

谢砚堂为了补偿芍姿,亲自挑选了几个剧本,出资让她当女主角。

不是竖屏短剧,不是名不见经传的小网剧,而是知名导演的古装大戏。

芍姿望着剧本陷入了沉思,最终选了一个很出彩的反派小角色。

谢砚堂当她的垫脚石,送她资源人脉,让她稳稳地踩在自己的背上,慢慢往上爬。

可他对她越好,她的心中越发的不安。

结束拍戏劳累的一周后,芍姿的孕吐开始显现,整个人都瘦了一圈。

她将上次的诊断证明翻了出来,打算对谢砚堂坦白。

芍姿心想。

所谓赌情,即是两人之间感情的博弈。

情出自愿,事过无悔,爱本身就是一道无解的命题。

万一赌约到期之前,我就已经不爱你了呢。

男人正在阳台处打电话,那头不知说了什么,他敷衍地应声答应了。

“南嘉喜欢欧洲婚礼,那就让她自己去选,费用我来出。”

“行吧,我亲自过去。”

一墙之隔,芍姿瞬间手脚冰凉,她慌忙地将手中的两张纸撕碎扔进垃圾桶。

谢砚堂进来的时候,就见女人红肿着双眼,低头一言不发。

他凑过去,吻了吻她的发顶,“怎么了?谁又给你气受了?”

芍姿偏了偏身子,一眨不眨地望着他,“两个月,我只等你两个月。”

男人笑着起身,“明天我要去欧洲出差,回来给你带好东西。”

芍姿直直盯着他,启唇随口问了一句,“去欧洲做什么?”

“当然是出差,小五,只有我努力工作,才能给你更好的生活。”

谢砚堂还是走了,偌大的房子骤然冷清了下来,芍姿孕初期有些嗜睡。

晚上,她睡得极其不安稳,浑身冒着冷汗,点点在门外拼命挠门。

直到鼻子里嗅到东西的烧焦气味,芍姿瞬间清醒,猛地坐起身。

映入眼帘的是被点燃的窗帘和帷幔,火势正在一点一点蔓延。

芍姿急忙打开门,将点点抱在怀中,眼睁睁看着火苗从厨房到卧室,一发不可收拾。

她浑身僵硬,楼梯拐角的灭火器竟然也是坏的,往常在家的保姆此刻也消失了。

情急之下,芍姿打完灭火电话,在烟雾中捂着口鼻呼叫了谢砚堂。

电话响了好久才被人接起,芍姿咳嗽着开口,“家里着火了,咳咳咳......”

电话那头的人开口了,不是谢砚堂,而是南嘉。

女人操着慢吞吞的口吻,明知故问道,“芍小姐,你不知道吗?”

“砚堂陪我来欧洲试婚纱了,都怪结婚的事情太繁琐了。”

“哦,对了,他现在正在试衣间换西装,你有什么事情吗?”

点点呼吸不畅,在她的怀中慢慢没了气息,芍姿心急如焚,泪水汹涌而出。

“你让他接电话!”

南嘉抿唇一笑,薄薄的唇线抿出一道嘲讽的弧度,“怕是不能呢。”

“砚堂说了,一些不重要的人和事就没必要通知他了。”

“芍小姐,祝你好运哦。”

电话瞬间被掐断,传来一阵嘟嘟的声响。

芍姿心如死灰,在漫天大火中蜷缩着自己的身体,泪珠不断挥发在空气中。

失去意识之前,她终于看到消防人员破门而入。

清醒过来时,医院消毒水的气味涌入鼻腔。

芍姿缓缓睁开眼,双手下意识抚摸上平坦的小腹。

“你怀孕了。”

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崔行舟。

男人穿着白大褂,眉眼清隽,看到她的第一眼有些愣神。

芍姿吞咽了一下干涩的喉咙,紧张地问道,“那只小狗呢?它还好吗?”

崔行舟点点头,“被送来的时候已经吸入太多浓烟,抢救回来了,但需要静养。”

芍姿这才松了一口气,“我的孩子,怎么样了......”

“不要担心,目前都很健康,住院观察几天,没什么问题就可以出院了。”

临走之前,他们互相告知了姓名,崔行舟看她的目光总是出神,忍不住开口。

“芍小姐是哪里人?家中有几口人?”

芍姿一愣,“南城人,父母在老家,还有个弟弟。”

崔行舟的神情透着几分落寞,“那,我以后可以经常来看你吗?”

“芍小姐不要误会,我没别的意思。”

“你跟我的妹妹长得很像,我想如果她像你这样大,可能也是这个样子吧。”

芍姿没多想,礼貌地表达了自己的感谢。




出院的那天,谢砚堂依旧没有回来。

崔行舟将她送到医院楼下,就上去忙工作了。

芍姿走到地下车库,忽然看到前面有两道熟悉的身影。

今天的南嘉穿着格外素净,未施粉黛的小脸上挂着泪痕,整个人倚靠在男人的怀里。

“砚堂,穿高跟鞋站久了,我的小腿好酸啊。”

一向眼比天高的男人蹲下身帮她把高跟鞋脱了,身上的气质矜贵又淡漠。

谢砚堂一手拎着鞋子,另一只手很轻松地将她抱起,语气无奈又宠溺。

“崴脚了还非要穿高跟鞋,就你娇气。”

南嘉吻上他的唇,软着嗓音撒娇道,“好啦,我真的知道错了。”

“等我们结婚那天,我一定穿着平底鞋!”

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,芍姿站在原地,脑袋空空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
外面下着小雨,淅淅沥沥的雨声传入耳膜,刺骨的冷意钻进五脏六腑。

她打了个寒颤,双手抱紧自己,眼神逐渐放空。

晚上九点钟,雨停了,芍姿还没有回家。

谢砚堂心中隐隐有几分担忧和愧疚。

从得知柏悦苑失火到从欧洲赶回北城,他撒了好几个谎,本想下了飞机就去医院。

谁知南嘉的母亲重病去世,她哭倒在灵堂,崴了脚离不开他。

两人从医院出来,他特意去问了医生,得知芍姿已经办了出院手续。

谢砚堂叹了口气,芍姿会不会生气了?

洗完澡出来时,卧室门已经被人从外面打开,一道清瘦的身影立在门前。

芍姿一手拎着行李箱,一手抱着点点,眼神冷冷地望着他。

谢砚堂莫名心虚,上前一步,“你刚大病初愈,这是要做什么?”

芍姿笑了笑,眼里却没有一丝温度,“我要结束我和你之间的关系。”

“纠缠三年的,不被世俗容纳的,充满谎言的,令人作呕的关系!”

谢砚堂伸手去拽她,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落在她的身上。

“不就是因为没来得及去医院照顾你吗?”

“芍姿,我很忙,满世界跑,我没期望你能帮的上什么忙,但不要总是无理取闹,行吗?”

“动不动就拿离家出走来威胁我,那我倒是要瞧瞧,这偌大的北城,你能往哪儿去?”

芍姿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平静,她勾起一抹苍白的笑容,“那我是要感谢你吗。”

“我和点点差一点葬身火海的时候,你在哪儿呢?”

“柏悦苑这样的黄金地段,保姆离奇失踪,你觉得谁能进来动手脚?”

谢砚堂有一瞬间怔住,紧接着看到芍姿脚步不受控制地虚晃了两下。

他心中紧张一瞬,正要去扶,却被女人一把推开。

“我在漫天大火中痛不欲生时,你正在欧洲和别的女人筹备你们的婚礼。”

“我独自在医院流泪时,你正在同一个医院的地下车库里抱着南嘉。”

“谢砚堂,我在你的心里究竟算是什么呢......”

她想调整情绪,可正常的呼吸在此刻都非常困难,所有的坏心情接踵而至。

“骗我。”

“谢砚堂,你们所有人联起手来,都在欺我,瞒我,骗我!”

接二连三地被驳面子,谢砚堂心中的火气逐渐滋生,他拔高了声音。

“芍姿,你闹够了没有?你不是小孩子了,还不知道全天底下的男人都是这样吗?”

“我在外面要忙着应酬,回家还要忙着应付你的胡思乱想。”

“是个人都会觉得累吧!”

芍姿的眼里一点一点燃烧着对他的失望,到最后变成了绝望。

“我们分手吧。”

男人紧绷着一张脸,脸色愈发阴沉,胸腔起伏强行抑制着怒气,声音格外凌厉。

“芍姿,我说过。”

“只要我还没有不要你,你就不能从我的身边离开!”

吵到最激烈时,电话铃声响了,屏幕上跳动着“牢”这样的字眼。

芍姿深吸一口气,压低嗓音,接通电话,“又有什么事?”

“小姿,这个月的钱是不是还没有往家里打?”

“你弟弟高中毕业了,想买个性能好点的电脑和手机,大专的学费也蛮贵的呦!”

“还有你爸,马上从监狱里出来了......”

想到某些黑暗的往事,一阵阵冷汗顺着额角流了下来,芍姿强撑着自己的身子。

“别说了,钱我会打过去的。”

“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