择忍气吞声。
“儿子，妈觉得你尽早和王婷离婚，找个貌美能生的，给老李家续上香火。”
我压抑着心中的怒火没有冲出去，我倒要听听李响说什么。
“妈，我又不是没想过，从知道她不能生育以来，我做梦都想离婚，可房子写着我和她的名字，存款里大部分也是她的工资，暂时离不得。”
“况且我们晚上的夫妻生活很和谐，再找不一定能找到这样的。”
“我看你就是读书读傻了，你在外面包养一个不行，她每天忙的屁股不着地，肯定察觉不到。”
我胃里顿时一阵翻涌，强忍着恶心，开门冲出去。
李响和婆婆愣在原地，眼神飘忽，脸上一阵青一阵白，无比精彩。
2.
婆婆先发制人：“没教养的，躲在背后听人讲话，你爸妈就这么教你的！”
我冷笑一声，目光犀利盯着婆婆：“你可比我有教养，教唆儿子瞒着妻子去外面花钱养女人。”
“儿啊！看你娶得好媳妇，这个家根本容不下我，老头子啊！你怎么不带我一起走……”婆婆坐在地上，拍打着地板，一副市侩嘴脸。
李响赶忙上前扶起婆婆安慰，转而阴沉着脸看我：“我妈就是开玩笑，你多大的人了，还听不出来。”
“况且她哪句话说错了，你就是不能生，是你为了工作，害死了我们的孩子。”
“你个女强人不在公司待着，跑回家干嘛？”
我泪眼婆娑，不可置信地看着李响。
公公没去世之前，李响对他妈不搭理，对他爹嘘寒问暖，还是我提醒他多关心婆婆。
现在倒好上杆子做妈宝男，给我上演母慈子孝的戏码。
见我沉默不语，李响扶着婆婆坐到沙发。
“工作不忙，你和我去医院做试管婴儿，我老李家不能到我这断了香火。”
“做不了！”我直截了当，转身往卧室走去。李响拽住我，面露不耐：“怎么做不了？别人都能做就你不能做，你就这么娇贵，你要是能生还用做，说到底怪你肚子不争气！”
心像被无数蚂蚁啃食一般，心痛难忍。
我甩开他的手：“我得了癌症，要住院治疗。”
李响松开我的手，怔在原地，婆婆一个弹射从沙发蹦起来
起身来，医生惋惜道：“王女士，这次流产对你的身体伤害特别大，恐怕以后不能有孩子了。”
我手搭在小腹，无声地哭泣，宝宝对不起，妈妈又没保护下你。
李响的家暴把我对他最后的感情消耗殆尽，我借来手机拨打报警电话：“我要报警……”
不一会儿，警车停在医院。
踏入调解室，李响“啪”的一声起身，恶狠狠地指着我：“王婷，你让警察去公司，我还有脸去公司上班吗？”
警察按住李响：“这是警局，安静！”
李响顿时泄了气，不情愿地坐下来，我泰然自若坐在他的对面，往后一仰。
我有的是底气，只要不愿意和解，李响铁定坐几天牢，被公司辞退板上钉钉。
“警官，家暴全过程我已经交代清楚，我这边不接受和解。”我语气冷淡。
这时，婆婆衣衫不整地被女警官领进来，伸着爪子朝我扑来，好在被女警官制止。
婆婆疯狗乱咬：“你个贱货！谁让你报警的。”
到底吃了没文化的亏，敢当着警察的面叫嚣，谁给她的胆子。
真是龙生龙，凤生凤，老鼠生的孩子会打洞，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。
警官厉声呵斥：“都老实点，上这边坐着！”
婆婆哼一声坐到李响身旁，没好气：“谁家夫妻不拌嘴，男人打女人的多了，就她有能耐，知道报警。”
女警听不下去了，翻个白眼数落：“阿姨，我们是法治国家，打人犯法要坐牢的，你有时间不如多听多看，少做违背年龄的事。”
婆婆装出受尽委屈的模样，李响指着女警：“你们警官就这样对人民的，我要投诉你们，这是我们的家事用不着你们。”
“她不尊重我妈，她该打，况且一个被医生诊断不能怀孕的女人，忽然间怀孕了，说不准在外面找的野男人，让我当接盘侠呢。”
我当时不仅眼瞎心也瞎，居然会看上李响，还掏心掏肺对他的家人，到头来自己什么都不是。
果然，爱情永远打不败亲情，我和李响之间的亲情永远打不败血缘。
警官也是无语住，直接问我愿不愿意和解。
我一字一顿：“不愿意。”
警官立马给他们拷上手铐带走。
4.

，直奔我和李响的卧室，堵着门。
“原来回家是为了拿钱治病，你有没有心！”
本来已经够烦，她这么一说，我当即冲他吼道：“你儿子也说了，银行卡里大部分是我的工资，我拿我的工资治病怎么就没心了？”
“你们一家掉钱眼里，眼睁睁地看我死？”
这句话我面对着李响说的，无论是什么身份，他这时候都应该站在我身边为我说话。
婆婆见李响犹豫不决，捶胸拍腿：“儿啊！这病是无底洞，治不得！“
“要治必须离婚，这钱夫妻共同财产，我不能让我儿子的血汗钱打水漂。”
李响依旧无动于衷，我上去扒拉婆婆，她佯装被我推到，在地上疼的直呼：“儿媳打婆婆了，打死我吧！打死我，你们爱治病治病，爱生孩子生孩子。”
对婆婆的把戏见怪不怪，我冷哼一声：“你继续装，你胆真去死。”
李响从背后薅拽我的头发，狠狠地甩了我一巴掌。
这时，婆婆眼中露出得逞的笑意。
李响面色乌青指着我呵斥：“你把我妈扶起来，给她赔礼道歉，我妈是你长辈，她走的路比你吃的盐都多，你居然敢推她？！”
“谁家媳妇像你一样整天忙工作不着家，回家一张臭脸给我看！”
“我是家里的独苗，你现在不能生育，没有女人的价值，活着也是浪费空气，死了正好！”
3.
我擦掉嘴角渗出的血，朝李响吐了口吐沫：“这是我的钱，我今天必须拿走。”
婆婆站起身来，挺着个肚子挡在我面前，狐假虎威：“你今天甭想从家里拿走一分钱。”
我忍无可忍反手一巴掌甩在婆婆的脸上：“滚！”
婆婆撇过头捂着脸，瘫坐在地上，李响着急忙慌地冲到我面前，一脚将我踹到在地：“我平时太惯着你，早该打你了，我爸说得对打一顿就老实。”
小腹传来阵阵疼痛，像被车轮碾过一般，蜷缩在地上。
“血，有血……”婆婆惊呼。
我低头一看自己的裤子被血浸湿，恍惚间听到一声：“老赵，怎么办？”
老赵，楼下的鳏夫，他为什么会来？
再次睁眼，点滴瓶引入眼帘，刺鼻的酒精味充彻鼻腔。
在护士的帮助下坐

李响急了，拽着桌子不肯走：“你们警官还没调解，不能将我拘留，我还没有陈述，不能只听她的话。”
他威胁的丑恶嘴脸对向我：“王婷，我要是被拘留，工作可就没了，坐过牢的丈夫会让你在公司抬不起头，会被别人戳脊梁骨。”
我冷笑一声：“我不在乎，我现在只想让你坐牢，越久越好，免得放出来危害社会。”
婆婆哭哭凄凄插嘴：“是你要去体检，查出病了，倒想着祸害家里的钱，谁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。”
她的下限着实让我目瞪口呆。
公公去世后，她整天在家萎靡不振，身体变得日渐肥胖，我出于儿媳的责任，花我的钱给全家安排了全身检查，现在怪起我来。
我的目光落在婆婆隆起的腹部，她下意识护住肚子，眼神透露着慌乱。
下一秒，跪地不起，拉着我的裤脚：“儿媳，是我的错，我给你道歉，你就原谅我们吧，我们不能坐牢，你大人有大量。”
我往后一退，冷嘲热讽：“继续演，做戏做全套，不能只说不做，太没诚意，给我磕头，我就和解。”
婆婆听后捏紧拳头咬着嘴唇，不情不愿地要向我磕头，被李响拦住。
李响“砰”的一声跪下，自扇巴掌，一下又一下，见我没说停，他只好硬着头皮扇。
最后，是警官看不下去了，将他们拉起来，神情严肃：“这里是警局，不是你家，都给我站起来。”
李响咬牙切齿：“到底怎样肯和解？”
我说和解可以，他首先给我写一份悔过书，其次同意离婚，房子平分，银行卡里的钱是谁的谁拿走。
婆婆急声反对：“不行，银行卡里的钱是夫妻共同财产，不能你拿大头。”
我两手一摊，转身要走之际，缓缓开口：“李响，你想清楚，要是不同意，你不仅要坐牢还要打官司，这可又是一大笔钱。”
婆婆在旁边不停的嚷嚷着，李响大吼一声：“闭嘴！”
我饶有兴趣地转身，李响面露凶狠，婆婆像受惊的鹌鹑，身体止不住地颤抖。
最后，李响在场手写了一份悔过书，弯腰九十度送到我的手上。
我知道像他这样大男子主义的让他弯腰给我道歉，好比他在裸奔，整个
公公在家突发脑血梗去世后，婆婆变得日渐肥胖和瞌睡，眼见着精神状态越来越差。
我和老公不放心给一家人安排全身体检。
妇女节当天，我接到医院通知，被确证肺癌。
回到家，婆婆阻拦我拿银行卡治疗：“儿啊！这病是无底洞，治不得！”
我一气之下推倒婆婆，老公指着我怒吼：“我妈是你长辈，她走的路比你吃的盐都多，你居然敢推她？！”
“谁家媳妇像你一样整天忙工作不着家，回家一张臭脸给谁看！”
“我是家里的独苗，你现在不能生育，没有女人的价值，活着也是浪费空气！”
我心灰意冷提出离婚，去医院复查得知患癌的是妈宝男前夫。
1.
出了医院，我浑浑噩噩地坐进车里，脑中不断回响着医生的话：“王女士，你的肺部疑似癌细胞扩散，这里建议你尽快住院治疗。”
我趴在方向盘上放声大哭，绝望充斥全身。
哭了许久，我擦干眼泪，一路疾驰回家。
本来今天只上午请假，正好碰到公司领导妇女节下午给全体女员工放假。
回到家，空无一人，我呆坐在床边，盯着手机出神。
忽然，家里的门被打开，这个时间李响应该还在公司，难道是婆婆？
我起身走到卧室门前，刚要开门听到婆婆的声音：“你是不是傻？王婷都不能生孩子了，你还花钱给她过妇女节。”
“你听我说完呀，我给她发个5块2毛钱的红包，意思意思。”
“我微信给你转了五千两百块钱，你记得收，这么多年真是辛苦你。”
我心里愤懑，手机振动，低头一看5块2毛钱李响居然好意思发出来。
我虽然不注重仪式感，可买给李响的生日礼物那个不上千，他拿5块2毛钱来打发叫花子。
推门的下一秒，婆婆的声音又响起：“你是我儿子，我照顾你是应该的，可惜老李家要绝后了，我死后没脸见你死去的爸。”
听到这话，我眼神黯淡下来。
当初第一次怀孕，因为高强度的工作从楼梯摔下来，导致流产，医生告诉我以后很难在怀孕。
一直觉得对不起李响，不能给他添个一儿半女。事后无论他对我态度如何恶劣，都选